“孤桑?!”甄意外瞪著我倆說了一句,跟著抬起腳,狠狠一腳踹在倒地的棺材蓋內側。
他這一腳用足了力氣,除了踹出個腳印,還由腳踹的位置向四面擴散出相當距離的裂紋。
他一刻不停的蹲下身,從胸前的皮囊裡抽出一把手術刀,運刀如飛,不大會兒的工夫,竟然將那質地鬆軟的木頭嵌層全都挖了出來。
那特殊的木頭會‘流血’,經他這一通突如其來的暴力拆解,橫在地上只剩外層鐵板的棺蓋內積了至少得有一公分深的暗紅色液體。他本人也被汁液濺了一身,乍一看比和我們登船時看到的那堆屍體還要‘慘烈’。
甄意外再次將棺蓋豎了起來,並搭在了一口鐵棺上。
這時我們都看到,液體傾瀉過後,作為外殼的鐵板上,竟有一道巨大的浮2凸符籙,幾乎佔據了整個棺材蓋!
劉瞎子連連吸氣,“禍禍,畫符你是行家,這是……”
“你不是也看過嘛。這,就是大城符!”
我之所以走上陰倌這條路,是因為姥爺留下的那半本破書。
面前棺蓋上鑄的巨大符籙,我和劉瞎子都在破書上看到過。
和書上的其他符籙不同,半篇書裡,就只這一符籙沒有註解,只標註了‘大城’兩字。
起初我只覺得有點奇怪,但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因為我壓根沒打算一直‘招搖撞騙’。
後來我正式做了陰倌,並且形勢所迫越陷越深,無奈才給瞎子看了這一符籙,目的是想弄清符的作用,看是否會對妖魔邪祟具有殺傷作用。
劉瞎子精通風水堪輿,但也不知道這大城符的出處。
後來卻因為一次偶然,他從一位已經退休的考古學家口中尋求到了‘答案’。
要說起來,這個事真是有幾分戲劇化的意思。
那位古稀之年已經退休的老者是主動找上瞎子,先是說明了自己原本的職業,後又說起自己年輕的時候曾跟隨考古隊在西北沙海發掘出一個怪異古墓。
劉瞎子是人精,只看對方說話吞吞吐吐表情古怪,就猜到其當初多半是遇到了邪事。
拐彎抹角一問,果不其然……
老者說:“那墓葬算是在沙海邊緣,除去近兩米厚的‘活沙’,居然深入地下超過八點六米。地表沒有墓碑之類明顯可辨識的東西,如果不是發現了土夫子留下的盜洞,考古隊多半是找不到墓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