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嚇死人的五官形態,也不可能是現在這副模樣。
在問傅沛之前,我已經有了判斷。
那就是,有人企圖以貼加官的方式,害死王乾坤。
偏偏那個時候的王乾坤,施展傀儡術,正在行駛的老式火車上、和我們在一起。
結束傀儡術,他自然要回家。
以魂靈的方式回來,卻看到了自己的肉身,已經被殘害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
我至今還不完全明白王乾坤所作所為的目的。
可是,能成為“加官進爵”,必是大喜之時遭大凶之事。
大喜變大悲,中間總逃不過一個環節——大驚。
也就是說,王乾坤的魂靈,還沒來得及回到身體裡,就在這“大驚”的過程中,因為絕對的恐怖,被嚇死了。
那是真死了。
肉身沒了機能。
而魂靈,也已煙消雲散。
“加官進爵”還能暴起傷人,只是出於莫大的執念與怨念。
得虧是徐碧蟾的記憶中,有對這麼個東西的描述。
而乾飯的到來,也真正起到了絕對輔助的作用。
缺失其中一點……
我如果沒能夠在第一時間,讓“加官進爵”面朝下“入土為安”,以五行土性分散了它的怨念煞氣。
那唯一對付其的辦法,就只能是再度以我陽世惡鬼的身份,消耗陽元,用太陰秘法中的禁術來毀滅這“加官進爵”了。
……
這些,都是我在察看屍體後,透過初步“屍檢”,結合其他方向的思維想到的。
單就對王乾坤真正的死亡原因,作為法醫,我不可能在任何人的指示下,開具證明,甚至發表決斷的言論。
也就是說,我對王乾坤的真正死因,也還不能絕對肯定。
然而,就是傅沛,就這麼一個“黑車司機”……
傅神醫,只用了一張廉價的餐巾紙,就對一個人的死亡原因,做出了最終的認定。
我抬眼望天,神色在別人看來,定然是有些複雜的。
閆光頭嘆了口氣:“咱們中醫,是寶。失傳了那麼多……實在……不能用可惜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