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抬手指向一面牆:“你手腳靈便,上去,把那個掛著的藍衣服紙人摘下來。”
傅沛現如今已經恢復了記憶,武將出身,身手也顯露了出來。
也不見他助跑,只挪開牆下礙事的幾個紙人,單腳一蹬牆面,雙臂張開,猶如大鵬展翅,竟一下竄起了超過一米五的高度。
老式的民房沒有吊頂,距離房梁還有一段距離。
卻見他另一隻腳在弱不禁風的紙人肩上輕輕一點,竟又再竄高了半尺。
雖然只有半尺,但已經夠了。
他單手吊住了房梁,跟著腰身用力,一個反轉,雙腳勾住了房梁。倒懸下來,竟還借用腳力,愣是轉了個身,變得面朝著牆。
雙手扶住紙人肩膀,來回輕輕晃動了兩下,垂下頭說:“主子,這紙人後面應該是木板之類。紙人礙事,我先處理掉吧。”
“不要!”
“別!”
我和婁阿蛾同時大聲道。
傅沛一愣:“怎麼?”
“千萬別動那紙人!”
又一個聲音突兀傳來。
轉眼間,門外匆匆進來一個人,居然是在火車上才相識不久的閆馮偉、閆光頭。
“你先下來。”我先對傅沛說了一句。
轉頭,問閆光頭:“閆哥,你怎麼也跟來了?為什麼不能碰紙人?”
閆光頭道:“你幫我找到我媳婦兒,等於救了我的命。你有事,我不能不管。你前腳下車,我安頓好媳婦兒,就跟來了。
沒‘的’願意拉我,我乾脆撬了輛摩托車,一路問著趕過來的。繞了點兒路,直接先到的這邊。
這屋子有多古怪,你也看見了。我是大老粗,可直覺告訴我,這裡的紙人都不能隨便碰。更不能隨意破壞,不然,會招致無妄之災。”
他轉頭瞪著剛翻身躍下的傅沛:“做事得走腦子啊,不然,很容易小命不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