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祿沒再往前走,卻也沒回頭。
白晶想扶我,被我推開了。
勉強走到孫祿旁邊,我一把搭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大半重量都掛在他身上,“小子,跑什麼啊?”
孫祿斜眼看著我,目光很有些鄙夷,又帶著吃驚:
“我去,不愧是黃家弟子,這麼會兒的工夫,就把‘壓榨’成這樣了?”
我這才明白,他反應為什麼會那麼古怪了。
我和白晶離開飯局這麼長時間,他明顯是出來找我們的。
這會兒我赤著上身,一副渾身疲軟,剛被人糟蹋過的樣子,白晶雖然穿著衣服,可樣子也明顯像是剛做過‘劇烈運動’,而且外邊還套著我的夾克。
孫屠子這猥瑣貨,肯定是把事給想歪了。
而且就他閱片無數的經驗,一定會根據我和白晶此刻的形象,將‘戰況’想象的異常慘烈……
我勉強解釋了兩句,孫祿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趕忙想扒外套給我。
我說不用,我現在真是熱的不行,恨不能再扒一層皮下來。
這黃家的酒,入口寡淡似水,可這後勁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要不是方才太過兇險,酒意被嚇醒了一半,我這會兒多半早已不省人事了。
回到餐廳包房,其餘人看到我的模樣,也都嚇了一跳。
“這是咋弄的?這麼長時間,倆幹啥去了?”竇大寶鼓著眼睛問。
我回頭看了白晶一眼,再看看同樣愕然的封萬三和王希真,一咬牙說:
“剛才多喝了兩杯,本來是想去山頂過過風……沒想到,白……白晶找去了。我這回是……是酒後亂性,真把事兒給辦丟人了。”
聽到‘酒後亂性’,再看看白晶凌亂的髮絲,封萬三和王希真都露出了會意的微笑。
竇大寶先是瞪了我一會兒,眼神一跳,不冷不熱的說:
“徐禍禍也是夠能耐的,這事兒也虧特麼辦得出來!都他娘這樣了,還辦什麼正事兒,救什麼人啊?走!都他媽跟老子滾!”
說著,起身過來從另一邊架住我,就要往外走。
剛到門口,驀地,一個人影攔住了去路。
和這人打了個正對臉,看清她的模樣,我頓時猛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