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傢伙,只要一提到寶貝就找不著北了!”瞎子皺著眉頭說道,轉過頭衝我一揚下巴,“我們也別耽擱了,抓緊時間找徐潔。”
“還有嵐嵐!”季雅雲道。
竇大寶說:“船這麼大,我們分頭找!”
我忙道:“別!就這麼一把電筒,分開怎麼找?”
事實是我們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這樣一艘船,幾乎完全沒有準備。水面上藍光消失,我們僅有的照明裝置就只有我一直放在包裡的一個手電筒。
想到那張平面圖,我招呼瞎子等人跟我走。
我沒有直接進船艙,而是徑直來到船頭,推開了駕駛艙的門。
看清裡邊的情形,季雅雲不由得驚撥出口:“死人!”
我看了看仰躺在船舵前椅子裡的屍骨,低聲說:“他應該是當時掌舵的船員。瞎子,大寶,找找看有沒有照明的東西。”
瞎子和竇大寶答應一聲,分頭在船艙裡搜尋。
我本來也想跟著一起找,可不知道為什麼,從見到甲板上那具屍骨開始,我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下意識的走向船舵,這具屍體也已經腐爛成白骨,但身上的衣服還沒有完全腐朽。
看衣服和身形,這應該是個外國人。
看到屍骨正面,我不由得一怔。
屍體心口的位置,竟赫然插著一根木釘!
我仔細看了看屍體,將木釘拔了出來。木釘約莫七寸多長,十分粗糙,但卻很尖銳。
瞎子和竇大寶翻了一陣,都沒找到可以照明的東西。
我見船舵的一側有扇櫃門,下意識的走過去用力拉了拉。
隨著“吱嘎”一聲刺耳的聲響,鐵皮櫃門被拉開,裡面除了一些雜物,竟然還有兩盞手提式煤油燈,和半鐵皮桶的煤油。
我說:“不管什麼時候,駕駛艙裡的應急設施總是比其它地方要充足的。”
瞎子和竇大寶各自點燃一盞煤油燈,說現在可以分頭去找了。
我搖了搖頭,把從屍體上拔出來的木釘給兩人看,“屍體的頸骨有橫向裂痕,木釘直插入心臟。他應該是被人從後邊勒住脖子,用木釘扎死的。”
“一個被竹片插爆眼睛,一個被木釘插死……怎麼這麼奇怪啊?”瞎子蹙著眉頭喃喃道。
“最奇怪的不是他們為什麼會被人殺死,而是這艘船當時是怎麼沉的。如果船體受到無法修補的損毀,現在又怎麼可能浮上來?”我邊往外走邊說,“總之我覺得這艘船古怪的地方太多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四個都不能分開。”
走進主艙室,一股潮溼腐朽的氣味撲面而來。
竇大寶提著煤油燈四下照了照,說:“這裡去上面的樓梯木板都爛了,只能看看有沒有別的樓梯能上去了。”
“先不用想著上去,上面的兩層應該是客艙,水下暗流很大,上面的東西又或者屍體,不被暗流捲走也應該破壞的沒樣子了。”
說到這裡,我心口忽然一真發悶,我按住胸口,心裡卻是一喜:“桑嵐!她果然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