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我被一陣拍門聲驚醒。
起身過去剛把門開啟,一身睡衣的潘穎頂著個鳥窩頭就衝了進來,一邊把我往外拉,一邊急吼吼的喊:
“不好了,嵐嵐不見了!”
見季雅雲也急匆匆的走進來,不等她開口,我就衝她和潘穎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花板,然後重新躺回長椅上捲起了被子。
昨天晚上我又勸又哄了好半天,桑嵐總算情緒穩定下來。
可外頭有鬼哭門,門不能開,她也回不去。
眼看後半夜都熬不住了,我只能讓她上樓睡,自己扯了條被子當廳長。
我他孃的總算是見識到哭門鬼有多難纏了,溜溜的哭了一夜,都不帶歇會兒的。
季雅雲和潘穎上樓不大會兒,潘穎就‘噔噔噔’跑了下來。
跑到我跟前,掀起被子劈頭就問我:
“什麼時候開始的?”
見我不搭理她,自顧驚歎的‘耶’了一聲,表情誇張的嘀咕說:
“這死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OPEN,還‘送貨上門’?”
“死潘潘,你又在胡說什麼?”桑嵐咆哮著衝了下來。
等季雅雲下來,我一邊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一邊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季雅雲和潘穎聽完,都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夢遊的?嵐嵐以前沒這毛病的!”季雅雲聲音發顫的說。
潘穎眼珠轉了轉,斜睨著桑嵐含糊的說:
“夢遊倒也不算什麼大毛病,重點是為什麼哪兒都不去,偏偏跑來這裡。”
桑嵐的臉沒來由的紅了一下,狠狠瞪了她一眼,問:
“徐禍家的備用鑰匙你是不是弄丟了?”
潘穎愣了愣,“是啊,昨天跟雲姨去買菜,回來以後鑰匙就不見了。”
見桑嵐看向我,我也忍不住疑惑。
昨晚我下來的時候,桑嵐已經坐在那裡了。
夢遊症患者在夢遊的時候,能夠做很多複雜的事,甚至有的人能在夢遊中點火做飯。
可是那都是建立在現有的條件基礎上的,沒有柴米油鹽做不了飯;同樣的道理,沒鑰匙,桑嵐又怎麼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