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調侃郭森,說三白眼一死,這個大黑鍋他背定了。
郭森搖頭,說三白眼雖然死的不明不白,但卻被認定是病理性的,屬於意外死亡,算不上多麻煩。
他再次看向我的肩頭,那隻怪鳥像是黏上我似的,從‘監獄’出來後就一直停在我肩膀上。
“這鷯哥就是鬼鴞?”郭森疑惑的問。
“鷯哥……”
我把手伸到怪鳥面前,它不但沒飛走,反倒一下跳到我手上,用兩個爪子攀住了我的手指。
我把它拿到面前,仔細看了看。
聽郭森這麼一說,發現它除了眼睛怪異,樣子還真有點像鷯哥。
“你是三白眼?”我小聲問。
怪鳥偏著腦袋,用一隻綠豆小眼斜睨著我。
“你是寇……寇偉?”我又問。
它還是沒反應。
排檔老闆把一盤炒菜端上來,看著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慌,估計是見我對一隻鳥說話,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聽我分析了蕭靜的狀況,趙奇這會兒總算恢復了點精神。
他伸過手想要觸控怪鳥,怪鳥卻對他不怎麼感冒,閃身飛上了天空,等他縮回手,竟又落回了我手上。
“如果這鳥真是三白眼……三白眼變成了鬼鴞,不是應該被那個‘老東西’控制嗎?怎麼會粘著你?”趙奇不解的問。
“我哪兒知道?”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當時你抓著我,我連三白眼最後去哪兒了都沒看見。”
趙奇訕然的低下頭,“對不起。”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沒再說什麼。
如果當時他沒有抓著我,我也不能保證竹刀就能對那詭異莫名亦真亦幻的怪鳥造成傷害。
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多說也沒用。
轉過天我剛到后街的鋪子,就見潘穎趴在櫃檯上和竇大寶聊天。
“哎,禍禍,馬上就正月十五了,你開門嗎?”潘穎朝我揚了揚大背頭。
“不開!”我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
這個貨是絕對的唯恐天下不亂,要說開業,她一準兒來跟著搗亂。
我把五寶傘交給竇大寶,讓他收好。
傘裡收著朱安斌的六魄,我白天上班,怕放在家裡出岔子,不如就放在鋪子裡來的省心。
竇大寶接過傘去了後屋,不大會兒又抱著傘顛顛兒跑了回來。
“禍禍,我怎麼感覺這傘裡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