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吧。”
我看了一眼馬麗,問她三名死者的最終化驗結果是怎麼樣的。
馬麗聳聳肩,卻盯著我的眼睛說:“和你上次的化驗結果一樣。”
郭森微微皺眉:“徐禍,你也認為三名死者都是死於猝死?”
我明白馬麗盯著我說話,是在提醒我慎言,更加清楚郭森這個問題的另一種含義。
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化學驗證是最真實,而且是唯一的證明。”
“一男兩女在吃飯的時候同時猝死,而且死的樣子還那麼奇怪,既沒有共同的疾病史,也沒有過量飲酒和嗨藥,這說得通嗎?”之前那個女警問道。
另一個便衣搖著頭說:“三個人都是跪著死的,眼睛裡還流血淚,換了我是家屬,也不能接受自然死亡的說法。難怪杜漢鍾會發飆了。”
“杜漢鍾?”我疑惑的看向馬麗。
杜漢鍾是我們這個市裡有名的大商賈,在省裡也是很有商業地位的,而且據說官方也有些背景,是名副其實的紅D商人。
馬麗仍然是看著我說:“其中一名男死者杜路明是杜漢鐘的二兒子。”
我只能是抿了抿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兒子死了,老子當然不肯善罷甘休。杜漢鐘有身份有地位,影響力很大,也就怪不得警方成立專案組了。
郭森問我:“你和蘇妍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說,只有你才能把整件事解釋清楚,又為什麼說她就快死了,只有你才能救她。”
“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同學,我們只在一起吃過一頓飯,除了名字,我對她一無所知,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從外面開啟了。
一個身高馬大的便衣探進頭來:“郭隊,昨晚入室盜竊的那小子醒了,是先關起來,還是現在審?”
“醒了就審吧。”郭森邊說邊起身,撓了撓刺蝟一樣的頭髮,“馬麗,你和徐禍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吧,其他人散會。小李,小方,你們去前頭幫著把那幫人打發了。”
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剛要進去,之前那個便衣就推搡著一個戴手銬的男人從走廊一邊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二十多歲,個子不高,很瘦,面板蒼白。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人的頭頂黑壓壓的,裹著一層濃重的煞氣,這分明是……
“怎麼了?”馬麗問我。
剛問了一句,那個戴手銬的男人忽然掙扎著跳到一邊,驚恐的看著四周,跳著腳的喊了起來:
“這是哪裡?你們為什麼要抓我?為什麼要給我戴手銬?我又沒有犯錯!”
押著他的便衣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十分的孔武有力,可聽到他的喊聲,臉都嚇白了。
手銬男喊的時候,一直在跳腳,發出的聲音又尖又細,還有點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