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喜?!”
這個高高瘦瘦,穿著一身紅色籃球隊服的傢伙,可不就是頭些天怎麼也聯絡不上的張喜嘛!
“你怎麼來了?”我把包放在一邊,丟了根菸給他,自己也點了一根。
他把煙放在桌上,兩眼發直的愣愣的看著我。
我嘆了口氣:“唉,兄弟,李蕊的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你,只能說節哀順變吧。”
他跟李蕊交往的事我和孫祿都知道,雖然只談了半年多,但是感情卻很深。張喜本來就是那種,表面上嬉皮笑臉,實際感情很敏感、很脆弱的性格。
張喜又發了會兒呆,眼珠才動了動,“禍禍,哥們兒一場,你幫我找找李蕊吧。”
“我……”
我又嘆了口氣,點點頭:“行,我等會兒就去公安局問問,看有沒有線索。”
張喜站起身,走到床邊,在我床上躺了下來。
兄弟一場,見他整個人都麻木了似的,我心裡也不是滋味。
我把菸頭掐滅,拽過包扛在肩上,“你先在我這兒睡會兒,我現在去公安局幫你問。”
出了門,我先去修理廠把車開了出來。
昏迷了三天三夜,手機早沒電了,發著車,我就把手機接了車充。
開出修理廠,我開機給醫院的徐主任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丟了的那具屍體是我朋友的女朋友,問他負責找屍體的是哪個警局。
他先是替我說的朋友惋惜了兩句,然後告訴我,負責這件事的是國道公路分局。
掛了電話,剛拐了個彎,手機又響了。
見是孫祿打來的,我忙接通:“喂,屠子,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日,你可算開機了!”
孫祿在電話那頭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我不管你幹啥呢,把手頭的事全都扔咯,趕緊來齊天縣!”
“我去,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上了?出什麼事了?”
“張喜他們家出事了,他家裡著火,他爸媽和奶奶、妹妹,全都燒死了!”
“什麼?”我急著把車停到路邊,“你……你他媽跟我開玩笑呢?”
“我開你麻痺的玩笑!這種事能開玩笑嗎?”孫祿哭著罵道,“你趕緊過來吧,張喜受不了打擊,他……他在桃園裡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