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固聽了臉上也繃不住笑:“嫂子幾時回涇城?不耽誤兄長的大事吧?”
秦廿黑臉透出一抹紅:“跟誰學的沒點正形,還調侃起我這個做哥哥的了!我有兩個孩子我可不急,倒是你,不讓人省心!”
“我這不是怕誤了你們一家團圓嗎?廿哥你早些收拾了那小子別讓嫂子和孩子們久等。”
“忙你的去!”
秦固轉身去牽馬,秦廿倒捨不得了:“回來!知道你長大了,你嫂子想叮囑你,殿下是個姑娘家你別不顧人家名節動不動就往人房裡去,沒有姑娘喜歡……”
秦固忙打斷他:“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鄂陵的枕頭裡有個簪子,是我娘留給未來兒媳的,你回去記得差人給我送來。”
秦廿眼睛瞪大一圈盯著自家兄弟:“定……定下了?殿下願意?她不怕你了?”
秦固不服:“怎麼?你兄弟就這麼討人嫌?”
“看你從前乾的那點事兒,要麼夠狠、要麼夠好,總得佔一頭吧。”
秦固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凍壞了:“沒想到廿哥你能說出這話,你倒說說自己佔了哪頭?”
“我不暴虐、不酗酒、不狎妓、不納妾、不藏私,這還不算好?”
秦固翻身上馬:“只能算你有點良心,你是不是忘了嫂子嫁你之前是什麼樣?我可看不得南時自廢武功收斂心性給我洗衣煮飯。”
“相夫教子總比疆場廝殺強吧!我覺得現在挺好。”秦廿還是繼續絮叨:“不說這些,作戰時小心些,你是西境主將哪怕只為了殿下你也不能這麼不要命,知道不。”
秦固如幼時一般與他擊掌:“走了!”
洮漳西來了一隊工匠拿著文書叫開城門:“鄂南百工應秦將軍令前來支援!”
南時沒聽說此事但知道城中新修了一排屋舍,仔細核驗手令確定是秦固親筆才將人放進來。
為首的老者像是個鄉約,見她管事上前行了個禮:“敢問小兄弟咱們幾十開工啊?”
“今日天色已晚,將軍早安排了住處請諸位先行休息,明日再說。”
葉高雲聞訊連忙趕過來:“殿下恕罪,臣換崗晚了。”
“無妨,我讓人帶他們去歇著了,將軍要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