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智換酒瓶的時候還抽空朝他豎了一箇中指。
晏雲開繼續叨叨:“鍾哥後來追上了,快快快,加油!這個時候你難道還想著持久嗎!”
“謝智,你這樣連遊優都喝不過,還想追人家……”他嘲笑。
“你他娘閉嘴吧!”謝智喝得眼都紅了,笑罵一聲,握著酒瓶子就往晏雲開嘴裡懟,“來,替哥喝,回頭哥送你一輛新車。”
晏雲開被逼得仰起頭,瓶口都懟到他臉上了,流出來的酒水順著脖頸滑到衣領上。他怒道:“我剛買的西裝!”
“開開,喝!”遊優慫恿,“為了新車!”
“為了新車!”劉臻言附和。
鍾一琥笑著等他:“為了新車!晏小六,我決定配合你,讓你贏!”
晏雲開嗤笑一聲,扯開領帶,挽起袖子,接過謝智手中的酒瓶子。“行吧,為了新車。”他舉起舉酒瓶子,作乾杯狀,下一刻,開始灌酒。
他一瓶接著一瓶地喝,酒水滑下脖頸,沒入敞開的領口中,窺探無人知曉的風情。仰首時,脖頸呈現出流暢優美的線條,隨著肆意吞嚥的動作,小巧喉結上下滾動,性感極了。
喝到最後一瓶時,他與鍾一琥碰了一下酒瓶子,含糊笑道:“鍾哥,讓著點我啊。”
鍾一琥比了個“OK”的手勢,放慢了速度,直到晏雲開高高舉起手中的啤酒瓶。
“新車!”
他喝醉了。
這次是真的醉了,回到座位上之後,他就睡死了過去,趙盜機將他抱起,準備回家。
汪裁跳下椅子:“我去給你們找個代駕。”
“不用。”趙盜機說,“我沒喝酒。”
汪裁從一堆賭注中間扒拉出晏雲開的車鑰匙,塞進趙盜機兜裡,又從服務員那兒拿了一個保溫瓶,叮囑:“這裡頭是醒酒湯,回家後你讓他喝了。他宿醉後會頭疼,要是心情不好,你多擔待一些哈。”
趙盜機點點頭,橫抱著晏雲開,汪裁踮起腳給醉鬼披上大衣,免得他著涼。
一路開車回家,趙盜機又將他抱出來,進電梯。
晏雲開老實得像只鵪鶉,縮在趙盜機懷中,睡得很沉。
他醉了之後原來是這副模樣,趙盜機心想,一醉就睡著,昨天竟然還敢說自己醉了?
回家之後,他將晏雲開放到主臥的床上,給他脫去外衣外褲。晏雲開這人臭美得很,秋褲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此時光裸著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屋內空調才剛剛開始制暖,趙盜機連忙給他蓋上被子。
安置好他,趙盜機直起身來,打量了一下主臥室。臥房是很私人的地方,他很少進來這間屋子,如同晏雲開很少進書房一樣。
房間收拾得很整潔,靠牆的櫥櫃上擺著一排各式各樣的香水,下邊一排是領針、領帶夾和袖口,再往下一層放置著領帶和各款腕錶。
趙盜機收回視線,出去給晏雲開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
睡著時的晏雲開散著一股書卷氣,給人一種特別文靜的感覺,趙盜機垂眼注視了他一會兒,無聲地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