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在最惡劣的末端發出嘶吼,與此同時,掙扎的聲音不絕入耳,打擊最彪悍的力量是什麼?同在一個烏煙瘴氣的呼吸裡絲毫聞不到!
也許那些正在發生的在快速改變著天命,而天命既定還是人為,江湖有太多道不清的東西存在。
如同蜘網般緊密而又脆弱的接連當下,打破秩序井然的狀態或許也就只是一把火。
而牢不可破的人為命運始終不是蜘網看的那麼清晰,她將好幾堵堅固的牆一一擺放,不受一絲阻撓。以便權慾薰心者隨手都來掌控江湖裡外的規矩。
當馬敬乾以不可撼動的力量風暴孤身鬥戰青山亭的那一刻,他本以為這將是場沒有後果極是必然的決鬥時,一切在憤怒中發生了轉機。
隨著身體倒下,看著站立的人群輕鬆決定著他的生死時,羞恥與渺小自卑的心態將他推入深淵。
耳畔轟鳴的聲音似是噩夢揮散不去,天鷹猙獰的面目沒有一點帶有憐憫。
原本想那初代的十三鷹斃命於此人之手必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然而想不到的是這天鷹慣以偷襲著稱。
明晃晃的敵人並不可怕,最為驚人的便是背地裡的陰招!
馬敬乾遇上這號茬子,他自知對於存活的求饒都是徒勞,可若是這樣窩囊地死去,多年的隱忍卻又不值一提。
嘈雜的院子裡不時傳來那群伢子的哀叫,生與死的考量中馬敬乾左右徘徊。
直到心情平復,腦海裡的一切逐漸清晰後,那張美麗的笑容和那些可憐的人的請求都一個勁得往腦子裡鑽。
“殺他還不像是捏死一隻螞蟻簡單?你倒是動手啊!”
五槐已經等不及了,他清楚面前的馬敬乾對於他的威脅,而天鷹似乎仍然在享受這種決定他人生死前的微妙感覺。
天鷹輕蔑地掃過倒地的眾人,然後對著五槐低聲道:“我忘了一個東西!”
“東西?你要什麼東西?我給你!”
五槐有點詫異。
“我需要一個理由和原則。”
這句話從這樣一個江湖的敗類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五槐都瞬間失去了主張,他兩眼表示不理解地呆望著天鷹。
“你?你還需要理由和原則?”
面對五槐的疑問,這回天鷹並沒有作答,他只是咬牙猛抬起一腳然後突然一腳踩住了馬敬乾的右手臂,受到強勁的蠻力重創,馬敬乾再沒有任何回擊的希望,甚至痛到心連著骨子的感覺迫使得他將那無望的嘶吼都壓在嗓子眼裡叫不出來。
繼而天鷹大吁了一口氣,好似放下了所有的疲憊將手中的鎖鏈慢慢收回了。
天鷹的作為簡直快要揪碎了五槐的心,一時情急竟也看不懂了這個視人命如草芥的雜碎怎麼對一個悍然怪物的生死這般糾結。
看著五槐一臉茫然,天鷹便冷笑了起來,他吹了一個哨,從屋頂突然襲來一隻麻鷹!
那麻鷹撲騰展翅嘶鳴一聲,雙爪強抓住了院中的碑石。
“我想了想,槐爺是江湖上的大人物,跟大人物討價我撈的有點虧了,所以…”
“所以你還想加價?”
“您不可能捨不得,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