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條?什麼布條?”,龍王登時心裡一緊,他越來越想了解這究竟是什麼力量在驅使。
“他寫的是‘生來精光少來精光,伶仃苦困往復輪,何不浩蕩乾坤容千百兄弟所義,容千家萬戶所安?’”
龍王聽罷渾身一抖,他再細看臺上之人走到刀下仍舊毫無懼色。拳頭一捏狠狠砸在窗框上,“這份狂野之心要是蔓延整座岷城,何止是岷城要被剃頭!”
眾人不太理解龍王微微地觸動,而張缺在一剎那中看到了龍王猶豫著的東西,他在害怕,他在畏懼這種力量。
監斬席上的縣令宣讀完行刑章,便回到了座位上。
此間龍王或有動搖地感嘆道:“江湖萬般世故養成的病終難根除,而街頭肚飢腹餓者誰能不見誰能不知?”
遲到的憐憫最終只是曇花一現,龍王只嘆息如此清醒的人卻讓人愛又讓人恨。
醒令一下,午時三刻剛剛到,一聲銅鑼打破了所有的喧囂。
身材粗壯的劊子手已經將刀舉過了肩,正待那令牌揚起。
茶樓中龍溪鶴輕微地嘆息,龍王斷續的呼吸聲在這一刻特別清晰地灌進張缺腦中,他心中陣陣發痛,握住的拳頭被指甲墊出了道道血絲。
彷彿一切都已經成為了註定,蒼白的太陽顯得更無情。
“斬!”
知府甩去長袖拋下了令牌!
行刑場上高就最後留下的就是一抹笑容,正如他面對伶仃會兄弟們的模樣。
劊子手接令揚了兩刀,而後正要鉚足了勁兒落下第三刀時卻迎面突襲來一物。
眾人皆是愕然。
那一物襲來之間血染刑場,可憐劊子手直至死時都未看清是什麼。
“哪裡來的青石磚?”
隨著人群中一聲高喊,那監斬席上才反應過來,知府與縣令嚇得連忙雙雙躲進了案底。
突然發生的狀況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龍王怒從椅子上跳起,怒目環視對面低矮的房屋,卻見那低矮的房屋頂上有一個身影消失。
直至此刻,張缺心中的懸石才落下。
“好大的膽子,這分明比劫了法場更加恥辱,這是挑釁!”
相比較半道截獲,這樣在追求刻時的舉止讓龍王幾乎發了瘋,他順手就一巴掌拍在赤獒臉上憤怒道:“多大的事?你給我捅出這樣的簍子?”
那赤獒嚇得急忙跪地求饒道:“是屬下失職,還請爺高抬貴手,能掐準這樣時刻動手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事已至此,再多怪罪也於事無補,龍王焦急地往窗外奔過去看了一眼下面的情況,卻見那監斬的臺席上知府與縣令早被護送到了北興街口。
“看那兒!”這時龍溪驚恐地指著刑場。
龍王跟隨手指的方向看去,人叢裡一襤褸麻衣的漢子正被喬裝的兄弟們團團圍困在行刑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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