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對幫主言聽計從,其實在幫中眾人中,赤獒的忠誠要遠遠大過任何一個人。
對於赤獒找來的劊子手,龍王還是比較放心的,他歇氣長吶吐一聲,橫肉堆積的臉上露出一副難堪的笑容,“也就這樣吧,總算是被我給逮到了!”
那聲冷笑讓身後的人感覺到不安,張缺更是笑得勉強,從來到茶樓後他的心不時都在牽著外頭的事況,暗暗心底打氣,希望知雀堂能順利劫了法場。
真是塊靈地,張缺正還這樣想著,龍王就指著遠處一吊角樓閣向赤獒問道:“以你的判斷,那地方會不會有人?”
忽的,張缺的心簡直涼到了極限,手臂接近痙攣式顫抖,暗說服自己萬事能夠順利。
那赤獒生來就是突擊猛戰的高手,兩條悍然鐵臂可謂是烏蛇堂一道堅實的大門。
他每走一步都能聽到腳踏著地板發出的咯吱聲,走到龍王身邊彎腰向對面的吊角樓看了一眼,露出自信的笑容解釋道:“龍爺您看,這菜市口矩形長軌直鋪到興北街,眾所周知通往岷城聚集地的大道就只是一條街,而周圍巷子裡我從昨日就安排了自己人,那些縣衙的芽子兵怎麼說也不及咱們的人靠譜,附近各個角落在前夜幫中人都好好搜了一遍,現在,這裡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來!”
聽完赤獒的話,龍王始終覺得不安心,他心不在焉地措著扳指倒吸一口氣,“怎麼總覺著那頭有雙眼睛看著我…”
正說著,一隻蒼蠅迎面撲來落在了龍王手背上,身後的人幾乎都心涼了半截,赤獒更是嚇得臉色蒼白,單膝跪地慌忙解釋道:“龍爺息怒,赤獒只是打個比方,切莫全部當真!”
而龍王性格乖戾早就在烏蛇堂聞名,他兩眼突然變得特別狠戾,將那窗沿抓住兩道指印,忽而又安靜了下來,整個身體慢慢放鬆,一臉不放心地質問赤獒道:“我們的人既然安排進去了,那你是說今天這監斬會和前兩天一樣平靜咯?”
面對龍王質問,赤獒霎時沒了方才的自信,吞吞吐吐道出了利弊,“龍爺…屬下說的也並非是謹微到一隻蒼蠅…”
“混賬!哪個忘八端做的事?老子非要剁了他,這樣的大事怎能不將排查結果與我通知?”
龍王憋了這麼久,到了這會兒才大怒,身為最得意的打手龍溪鶴不得不出手助道:“還請龍爺恕罪,因為前幾次的行刑場都是在荒郊野外,故此沒有意外發生,想必從上到下我們的人都疏忽了些。”
“那那那你說的什麼從上到下?我壓根兒就沒聽到你們將行刑場的排查報上來,還說這說那的!”,龍王嘀咕了一陣,恍然似是驚醒,“哦對了,這次菜市口的排查與人員下派是誰主的事?”
話剛一出口,張缺便顯得十分不自然。
為了能將法場的缺口遺漏全全熟記,他大費周章才從赤獒那裡接過了安排事項。
氣氛突然安靜,手下的人個個都不敢吱聲。
張缺常藏於袖中的飛刀這時已經準備就緒,他沒想到奸猾的龍王會將此事看的這麼重要。
“誰主的事?問你們呢?”
當第二聲大喝起時,張缺額頭滲出了許多冷汗,腦中一片空白只聽得嗡嗡作響。
幾乎同時,他準備橫了心要出手時,暗地裡卻被一人悄悄拽住。
那人正是龍溪鶴,他刻意大咳一聲撲騰拜倒在龍王腳下請罪道:“是屬下失職,請龍爺恕罪!不過以屬下對於周圍的瞭解,北興街大道口現行知府坐鎮,他可是朝廷命官,絕不會出現大的問題!”
還得是龍溪鶴,不管是安排事務妥當與否龍王都特別深信。
見那龍王悶聲不響回過頭靜下來的時候,茶樓中上下皆都鬆了一口氣。
喜歡盲匪請大家收藏:()盲匪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