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什子收禁?老子一上午就只賣出去了四尺的布!”
當然惱火了,半年前紅花林的生意幾乎與岷城主鎮持平,然後在這之後,這裡的生意基本上都死絕了,甚至瘸五槐用威信引來岷城的幾名大亨都相繼推脫離開了鎮上。
麻面的漢子叫蘇奢,凡是鎮上有新的幫規號令下來都由他來傳話。
這幾天不知是怎麼回事,幫裡頻繁出現收禁,攪得本來就不好做的生意更加難經營。
待著好奇與憤怒的眼神一個個向蘇奢看去的時候,他只好兩手一攤,每次都是那句話,“幫裡拿事的說話,我也是沒有辦法。”
可一來二去,把做生意的也弄不明白了,紅花林既不摻和岷城的生意,又沒辦法能夠正常經營,逐漸有人都已經厭惡透了。
方才大嗓門的布鋪老闆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但深知槐爺仁厚,也就只嘴上發發牢騷,可是另外一些人怎麼個想法誰能知道?
在收禁命令發下來後,要求各店鋪都收禁兩個時辰的時候,店鋪老闆也都相繼關門了,因為在紅花林,槐爺的本事他們信得過,自然幫派的命令就算不願接受也不會有過多的反抗。
摸著紅泥山,這順著的五條路不大不小,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鎮子。
鎮子上做生意的大多除了一些跟隨瘸五槐拼過來的,也有一些是幫里老人的家眷,所以不論是好還是壞,相較於岷城勾心鬥角,這裡總是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幫派自己人,自己人信得過自己人,讓整個幫上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大家族。
可是在這幾天之內接連發生收禁卻讓人不明白了,紅花林在這麼久以來像此時這種緊急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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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鋪的老闆是鐵定了要討要一個說法,儘管他也清楚蘇奢沒那能耐將細水全都倒出來。
“原先三兩日一禁,現在都按時辰禁了,能待著也真就是給了槐爺和老幫主面子了。”
見布鋪老闆的口氣漸有鬆懈,蘇奢內心裡只感到一股熱流。
這裡只要這個是非頭子收了口,其他人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他眼裡含著殷切,邊擠開人群邊像布鋪走去,見面便將兩手托起一副委屈的樣子向布鋪老闆解釋道:“是嘛,本來大傢伙都自己人,何必鬧成這樣呢?我也委屈,堂裡主的事,我只是帶個口信兒。”
本以為是安撫與面子起了作用,誰料那老闆兩眼一翻白,兩手叉在了腰間帶著懷疑的口氣小聲探風道:“莫非是有大事發生?”
這一問,蘇奢自然有些慌了,驚恐的眼睛絲毫蓋不住腦子裡的那些事,頓了頓道:“回去吧,都別亂猜忌了,事情總歸是往好了來。”
“欸欸!你等等蘇麻子,我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蘇奢正要打個馬虎眼就這樣過去的時候,這老闆卻又再次拉住了他的後襟,“聽說有個瘸胳臂斷腿兒的人前天夜裡來了紅花林,我聽人說那好像還是個外地人,叫什麼張先生的?”
等到這麼一問,蘇奢更加心顫,他匆匆左右一看,又拖著布鋪老闆的手走到了無人的角落裡。
“你聽誰說的?大嘴巴子不要亂向人鄒鄒哦!”
混成油子的奸商客說話總不忘是給人下套,也就這麼一詐唬,所有的答案正如鎮上的傳聞一樣一一寫在蘇奢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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