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兩銀?你乾脆搶好了!”
酒保不聞不問,上來就是二兩銀的報價,登時把敬乾給驚住了,反觀玉兒的態度卻更令人驚訝,她問也不問,直接掏出一錠白花花的元寶在桌上。
那酒保頓時被嚇到了,來酒樓的人見得多了,磨價的更是經常,像這樣的出手還真是意外。
敬乾準備勸阻時,玉兒卻眼裡透著好奇對敬乾問道:“這麼便宜的酒上哪裡找?曾經在府上我以為這起碼得要幾百兩才能喝,阿瑪每次都是掏出很小的杯子!”
玉兒一時的驚慌卻與敬乾成了巨大的反差,解釋在這個時候顯得是哭笑不得。
那酒保正欣喜著謝過玉兒往回走,盤算著怎麼掐去零頭時,那面目褶皺的人早就看到了一切。
他疾步出來,先趁著酒保在驚喜時從手裡奪過銀兩,而後躬著身子來到酒桌前,吩咐酒保道:“好酒一罈呈上來,真沒個眼力見!”
他說完又將那錠元寶原封不動擲在桌上。
“二位若是無有雅緻,小弟願送上一罈美酒,二人回去了再喝如何?”
敬乾猛的抬頭,將那錠元寶拿回,繼而大聲道:“那不必了,玉湘酒此店從來都時興不外託,怎麼這會兒要打發了客人?”
在敬乾抬頭一刻,酒樓老闆便認出了人,顯得格外驚詫,但見到玉兒又忽然將心中驚訝壓了下去。
聽到裡頭好似發生了爭執,門口老闆娘應聲而來,看到老闆殷笑的模樣立馬心生怒火大罵道:“我說是怎麼了,原來是老毛病犯了,看見貌美的人兒你就坐不住了!”
“別胡說!你懂什麼?”
看似毫無波瀾的話音裡,敬乾卻聽出了味道。怪說這喬連貴低聲下氣,看來是對玉兒身份已經知道了。
他當即心裡開始感覺有些不妙,故意撐起了膽子隱晦地說道:“打狗要看主人。戲做的再好也是假的,就不怕有人討罪?”
“不敢不敢!二位還是打了花酒回家喝去好,小店裡今日生意不好,回頭還有些事情,得早早地收拾打烊了!”
喬連貴說話時透著幾分詭異,他明顯是因為玉兒的身份才屈居如此說話。可那老闆娘顯然不知其中道理,在被喬連貴訓斥後,翻了個白眼扭扭捏捏走上桌前將新封上的花酒碰撞在了地上。
“哎呀!不小心就給撞翻了,算了算了,小店是真容不下二位呀!”
見此,喬連貴頓時大怒,一巴掌扇了過去,“住口!滾回去!”
那老闆娘哭喊著冤,而後捂住半邊臉頰邊往回走邊罵道:“好你個枯樹皮,要不是父親瞧你是賢人之後,我才懶得嫁給你!”
此時的喬連貴心就壓根兒不在老闆娘的埋怨聲中,他連忙跪地向玉兒致歉道:“二位還是早些拿了酒走人吧,小店真的要打烊了!”
處在迷惘之中,玉兒根本想不通是發生了什麼,她只覺得店家老闆不要酒錢還送上一罈美酒,若是連這都應不下,有些過意不去。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喝便是!”
她說罷就將執拗的敬乾一把拉轉,敬乾想想之前的事還有些生氣,但看到今天這樣,心裡頭也稍微得到了一絲安慰。
離開了酒樓,卻因為光顧著與喬連貴周旋,那把藏刀竟遺落在了酒桌上。
酒保收起正準備要追出去時,被喬連貴一把攔下。
“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