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還是不說話,穩穩當當,將一塊肉撕扯下來又放進嘴裡。
又是邢開樂呵起來道:“仗著武藝高,就把人喬莊主的地盤給奪了,還給全喬家山的人唱這麼一出,最氣人的人,咱們護院裡江湖名流數不勝數,他馬軍也只是個晚輩,誰借的膽子來騙咱們?七爺你得說說話!”
此時邢叔庸正躲在房屋裡,他親耳聽到了這一切。原來馬軍假冒喬莊主的事他們一早就知道,可是直到現在為何還沒有做出反應,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一直在瞞著自己。
七爺翹起一根手指細點道:“最重要的是,做人要穩!你們裡面老身說句實話,沒有一個能穩得住的,莊上那群小子可不要輕看咯,先讓他們把戲唱下去,待喬家山的一切都能如了願,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臘燕子湊過臉去問道:“那您老的意思是?”
話音剛落,邢開便一把扯開道:“這還聽不明白,肉都提前吃了,事兒還不得提前利落了!”
幾人相互看看,又打著一個手勢朝脖子上一抹,這其中意思再明顯不過,七爺要動手了!
亂世當道,鐵戰賊人坐穩西北想要稱王,而況鴻飛那小子根本不是個省事的主,這一天天該沉淪的還是咱們這群無所歸宿的江湖漢。
最終釀成的計謀原來是將喬家山來個釜底抽薪,邢叔庸嚇得差點發出聲,正深思這件事該如何的時候,幾個房門突然開啟。
喬英幹帶著鷹爪門的幾個得意弟子叫罵道:“七爺是我尊重的人,可這等子事我不希望是七爺想出來的。馬頭領那人我見識過,他深明大義,決不像是各位如此小人!”
說著又將手往邢開一指道:“邢開!你小子給我說話放著些亮,你懂什麼?你爹沒教過你該如何做人嗎?”
“都別嚷嚷,雖然我不曾去過仁義堂,但後來的事我也聽說了,那馬頭領既然能帶動鄉里鄉親的攻下八巷刑房,自然不是什麼人人厭惡的小人!”,說話的是關中來的一個刀客,雖然他不經常怎麼說話,招式路數也不曾見過,但因他能從安定幾百人中衝殺出來,憑著那股蠻勁兒,他也因此在護院裡有了話語權。
臘燕子一直就對他的事蹟有所懷疑,這時候說話無疑是讓臘燕子逮了個空機,他不慌不忙找了一塊平地坐下,搓著手說道:“哦,八巷刑房是吧?當初沒有皮貿市場,哪裡來的錢財供我們吃喝?我就看你這人嘴裡盡是胡咧咧,早就看你是個和馬軍一樣的,喜歡嘴裡亂嚷嚷的!”
外面的事鬧得不可開交,按理說這護院內,邢叔庸也該有說話的份兒,可這會兒他在屋子裡沒了主意。
正鬧騰得兇,卻忽略了邢開,他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一根木椽,吱也不吱一聲,照著喬英乾的頭就敲了下去。
這下好了,院內亂成了一鍋粥。而七爺愣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拿著那把鴛鴦刀削著牛頭肉吃。
臘燕子自然是個兩邊倒,看著七爺穩穩當當,他也頓時長了不少精氣神,直罵道:“喬匹夫!我看你是被馬軍給整怕了,咱七爺還沒說話,你就嚷嚷著替那馬軍說話?”
腦門兒上被邢開剛才砸的那一下,到這會兒還暈暈乎乎,他拿袖口抹了額頭上的血,本想上去教訓一頓邢開,可看七爺一直像是護犢樣的護著那邢開,簡直比他老爹還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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