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收住了聲,忽然抬頭一把扯住馮叔庸的手臂問道:“山後的賊寇要搜山,你跑了,怎麼又回來了?”
“哎呀前輩!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的直覺告訴我,和尚不是壞人,你不是壞人,我瞭解這裡,所以我不能丟下你們!”
都到了這個時候,馮叔庸急得一把扶起那人說道:“也不知道你們行的是哪條道,總歸是安天下,打抱不平就是好道。前輩先行起身,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好不容易勸他起了身,可他此時說出來的話讓馮叔庸大感吃驚。
他說道:“他一生最後的結局就在這裡,那就在這裡安葬了吧!”
無奈之下,他只能跟著此人將和尚的遺體安頓在樹下。
坑挖好以後,馮叔庸正準備要蓋上土時,那人卻伸手阻攔道:“等等!”
隨後他又將胳膊挽起,從和尚身上摸出一本書籍交給馮叔庸道:“你先拿著!”
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只覺得此物非同一般。最後二人一起安葬了和尚的時候,太陽已經穿梭在林梢裡。
奇了怪了,這要是在平時,那個大當家見這麼好的天氣肯定叫人搜山捕獵,今天怎麼遇上的盡是一些怪事。
馮叔庸邊走邊偷偷看一眼身旁的人,而那人似乎也看出了馮叔庸心裡的懷疑,直到出了林子後,他才開口說道:“小哥辛苦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與和尚也想著從莊裡搜刮些什麼?”
“沒…怎麼可能呢。”
馮叔庸話裡的含糊能躲得過一個江湖人嗎?那顯然是錯了!那人深吐了一口氣,失落的眼神裡像是藏著無數的無奈。
馮叔庸覺得自己可能剛才的遲疑有點太過頭了,連忙又說道:“前輩別亂想了,打從一開始我就覺得和尚不是壞人,不然我怎麼會救他呢?只是…只是我還是不太明白,這裡近幾年事情這麼多,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看著面前的毛頭小子肯說句實話了,那人從懷裡取出一塊牌子,深情地看著牌子苦笑了笑道:“為俠者,應天,應善,應正!”
馮叔庸還是沒有明白他到底是來做什麼,只不過那無奈過後的笑容似乎有著千鈞的重負還沒有放下。
緊接著他將牌子交到馮叔庸手裡,問道:“你小子有俠風!”
從來都是在山間,什麼俠氣,什麼正善,馮叔庸只知道錯就是錯,對就是對。只是這個“俠”倒讓他想起莊裡人以前所說的那些故事,莫名呢喃道:“俠風?難道你就是他們口中說的‘俠’?”
一語巧合解開了那人身份,那人便不再隱瞞,抱肩說道:“‘俠’,我是‘俠’!和尚也是。”
對於“俠”,這可是馮叔庸自從聽到他們的傳奇事蹟後崇拜已久的組織,他立馬欣喜地問道:“嗯!我聽到過俠,他們個個武藝高強!可你將這牌子給我是…”
“我打聽過了,莊裡的少年人裡你是最有擔當的一個!俠蹤已到了末路,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有。我想,只要有人敢於肩負大任,那麼他直到最後一刻也得身正!不可低頭做人!”,那人堅毅地說道。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不可低頭做人!此刻那個遙遠的聲音彷彿又迴盪在耳邊。
“爹!你醒醒!他們是什麼?誰告訴你要跟馬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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