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句話也未能挽回早已決絕的心,本來馬軍是要表歉,但看到當懷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文盛安的憤怒更加升級,他推開了所有人,將老漢背上,頭也不回便離開了莊門。
這一舉動便讓所有人都看清,他背上的責任。也讓馬軍看清,這場誤會最終毀滅了一個可以永恆的一段友誼。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不同尋常,包括敬乾突然帶他來仁義堂,包括漠視與誤會,這無一不是規矩再刺撓著馬軍,讓他左右無策。
這個時候的一聲驚雷卻在此時顯得那麼稀鬆平常,縱使在臘月裡,彷彿冥冥之中的告誡將馬軍驚醒。
這一去後,文盛安從此沒有了音信,好長時間裡,馬軍都處在懊悔之中。
數天過後,倒塌的莊門依舊那樣扔著,此時離年關只剩不到十天。
關於刀,敬乾彷彿是忘卻了,自從到了莊上後,他們都將自己是刀客的身份忘記了。
年關前又一場大雪鋪天蓋地,將喬家莊包裹成了谷堆,只有仁義堂,分外閃耀。
“聽說前些日子裡來了一個人,他帶著我的刀進了莊,他人呢?”
馬軍恍惚的眼神裡增添了許多的煩惱,隨意地說道:“他走了,說年關將近時歸來拜會!”
“嗯…”,突然之間一切都好像變了,敬乾習慣了這種氣息,擱置了好久的氣脈演練都在慵懶中堵上了穴道。
二人正在仁義堂內說話,房門大開,遠遠就看到雪地裡走來一個人,步伐輕盈,腰間挎著一把修長的彎刀。
馬軍連忙起身迎了出去道:“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草上飛拜見二位!”
言罷,他仔細打量了一番敬乾,欣喜地說道:“你就是刀的主人?”
世俗的江湖裡,難得有那麼一雙犀利樸實的眼睛,敬乾連忙作揖道:“正是,您是?”
“我來介紹你們認識認識,這位是草上飛,是傑布的關門弟子,身輕如燕,當世不可多見的輕功高手!”
隨後,馬軍又指著敬乾說道:“這位是舍弟馬敬乾!”
“哦,我該叫你一聲叔父!”,草上飛聞名,立馬變得客氣起來,躬身三拜道:“師父說過,草原人直率的性子裡,誰高誰低都該有個恭敬的稱呼,聽說當年在部落您至高的謀劃贏了師父?”
“哪裡哪裡,實屬僥倖!傑布為人忠厚,實幹,你這關門弟子倒有些滑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