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秀才煮得粥也快好了吧,等他回來捎上一碗。”
文盛安等了好久,他希望的卻不是一口湯的問題,而是一個答覆,可馬軍敷衍的話語裡絲毫沒有一丁點的退讓,這讓文盛安本來提起的心瞬間落地。外面寒風凜冽,仁義堂內像是被冰凍過一般。
躊躇了一半會兒,文盛安道:“莊裡該還有好多事要做,比如年關的安排,年後的商口…”
到了這個時候,文盛安還不曾忘記爭取最後一個機會,縱是那個不是錯誤的錯誤,他也認了。
話剛說了一半,門突然推開,打扮亮麗的徐元用異樣的眼神瞥了文盛安一眼,同在堂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馬軍似乎看起來有些猶豫,徐元湊過去附耳悄聲說道:“頭領,有句話叫‘一次不忠,終生不用’!”
一句話猛地驚醒馬軍,看了一眼堂下的文盛安,絲毫沒了方才的猶豫,堅定地說道:“不然前輩就請先回吧!關乎年關前後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安生伺候令尊吧!”
決絕而無情,文盛安此刻再也沒有一點留戀的心思,他所有的期望被潑了冰冷的水,凝固成冰。
陌生而關切的問候,成了最後的“友誼”,文盛安突然什麼都想明白了,他只淡淡地笑了聲,隨後哽咽著拜道:“那盛安這就告辭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說罷便轉身走出門去,此時堂裡徐元與馬軍正談得歡,直到文盛安離開時,他也沒回一句話,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秀才慢點,就這點稀湯了,別撒了!”
“我這不是怕涼了嗎?老爺子就怕生冷!”
一人端著兩碗滾燙的稀豆湯,興沖沖走進堂裡,四目相對,僵持的兩手沒有感覺到碗有多燙。
堂上徐元倒是十分神氣,高傲地抬起頭顱,見二人相繼進來,沒有一句話想多說。
“文掌櫃呢?”
“哦,他走了吧。”
“走了?”
“走了吧。”
“哦!”
秀才察覺到事態有些不對勁,事先開口道:“那就先不管了,等下我送兩碗去!”
徐元聽了噗嗤一笑,他得意地看了一眼堂下的敬乾與秀才二人,慢吞吞說道:“不急,秀才兄是我的救命恩人,黑夜裡去山後,恐遭遇了莊戶院的人下黑手!”
“徐元,你住口!”,敬乾再也忍不下這口氣,不顧馬軍在堂上的袒護,直接罵道:“文掌櫃是不是你逼走的?”
“敬乾,你可不要誣賴人啊,頭領在這裡,我的一舉一動都能看在眼裡,這…這怎麼會…”
生怕敬乾衝動,秀才急忙攔住道:“敬乾不要衝動!”
“敬乾!”,馬軍突然發話,眼裡的憎惡非同尋常,待敬乾收住了氣冷靜下來時,徐元繼續說道:“學學秀才兄嘛,頭領經常說,做兄弟的沒有什麼說不開的!”
馬軍頓時怒氣上來,將堂上的凳子一腳踢翻,指著徐元道:“你也給我少說兩句!”
喜歡盲匪請大家收藏:()盲匪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