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營中是否如他所說,現在換了面了?”
“面倒是沒換,只是況鴻飛這個總兵頭銜像是掛不住了,成了虛設。”
回來的侍衛說道。
馬軍繼續盤問:“怎麼說?”
侍衛娓娓道來:“雖然在那大營裡,況鴻飛依舊是總兵。可是他卻忙著為軍中操辦,和軍兵混跡一塊閒聊,一聊到周讓就立馬閉嘴。就連日常的一些雜務,況鴻飛都要一一記錄,上報那個整日閒在議事廳喝茶聽曲兒的周副總兵...”
看來況鴻飛所言並非是假,他這麼狡猾都栽倒在了周讓手中,更何況扎西。合作是唯一的出路,他奪他的城,我報我的仇,這作風是況鴻飛無疑了。
馬軍一聲令下:“聽令,從府臺火槍營調派三十人,著情報科虎紋印,獲取沿線城防佈置,再從府臺調派四百精銳,這次行動主密殺,擇日而動!”
“那...要不要跟軍司營通知一聲,行軍參謀張克明正在府外候著。”
馬軍欣喜,立馬放下手裡的活,迎了出去。
門外的秀才一臉嚴肅,見馬軍迎來,立刻問道:“你已經做好打算了?”
“是啊。”
秀才規勸道:“況鴻飛為人狡詐,他說的話誰敢信?”
“哎呀秀才,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幾番打探倒也屬實!”,馬軍求成心切,眼看已經佈置好,怎麼可能放手。
秀才問道:“那他是怎麼說的?”
“我叫人也去探看了,事情正如他所說!”
看出了馬軍的決心,也深知他先在身處的位置,扎西一事秀才總有一種疑慮是況鴻飛所為。
但馬軍這人他也清楚,一旦決定的事找到直覺就絕不放過,如今官拜門將,作為參謀也不好多說什麼,但還是盡最大可能去迎合,因為誰也不想兄弟中再有一個離開。
沉思許久,秀才直言道:“既然你已經拿定主意,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可能扎西的離開讓我對人對事格外小心了。”
馬軍一聲不吭,抬眼看了一眼秀才,心裡忽而也有些歉疚。
秀才拍拍馬軍肩膀堅毅地說道:“不論怎樣,作為兄弟我鼎力相助!我想敬乾他們也是一樣!”
馬軍這才舒了口氣,忽然問道:“敬乾呢?如果這事商量好了,他那邊我還得借點兵。”
說起敬乾,秀才眼神開始躲避起來,馬軍看出疑問問道:“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就是最近沙鹿兒溝的城防建設有些慢了,聽軍司營里人說敬乾沒事就將手裡的活扔給狄奇搭理,狄奇平時一個人有些忙。我擔心他這樣下去會迷失了自己...”,秀才話音剛落,就聽到馬軍手下來報。
來人傳報時看了眼秀才,有些隱瞞。
馬軍擺手示意吐露,來人才開口說道:“況鴻飛那邊來訊息說現在事情有變,萬不可冒然行事!”
“完了?”
“完了!”
將軍府內通訊,要不是公然,決不可流傳,秀才急忙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