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地,鐵戰早已取代了羅桑成為了真正至高無上的王權。
江湖勢力的風暴捲起,只有一些弱小的和不想惹得一身麻煩的繼續和禮部做著不符合自身長期的交易。
唯有一支正義的江湖勢力,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真正出現,為什麼?都只管飽自己的肚子,狗屁的正義窮得叮噹響,也就那麼幾個閒散的窮鬼的怨氣。
事實不是這樣,以鐵戰,況鴻飛的猜測,這支正義的隊伍很難拉起,當年羅桑的第二武林重新崛起的希望就是不再受壓迫的人越來越多,而汲取了經驗後的鐵戰和況鴻飛總以為他們的手段還控制在一個合理的範圍,殊不知如今的西北更甚於當年那個時代。
民間傳言,喬家山的大當家喬震揮金如土,手底下收集了各路刀客好漢,可惜的是他那兩個兒子喬連壽與喬連貴成天醉心於賭博和花鳥。
偌大的喬家莊布匹的生意也沒有了打理的人,拜訪來的好漢,不是為了吃喝就是想某個生計,也有一些義士前來,可他們除了一身粗放的江湖氣,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安置的能力。
坐吃山空,眼看著鐵戰與況鴻飛雙面逼近,喬震也陷入了困境。
但以現在來說好一點的是,北面就是卓林城,蘭鳳郡的格格雖說是個刁蠻的金貴之軀,但也做事有分寸,幾次都為喬家莊排解了困惑。
最近,莊裡聽說來了幾個生人,他們不同於往常過往的刀客進城就來拜會喬震,他們先是去了城裡的喬陳酒家。
“告訴舌頭,這幾個人盯緊點兒,招子都放亮些,別被擺了道!”,喬震接著從架子上撿起那根檀木棍武動起來。
“務習純熟為根本,莫失威儀在志誠。”,六十四點棍法打完,喬震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將棍子往架上一扔,端起石桌上的涼茶一口灌下去:“那一長一幼現在怎麼樣了?”
手下人抱拳答道:“開春就安頓到喬大娘舍下,現在恢復的不錯了!”
“好!”,喬震坐起身來回了內屋。
喬家莊,喬陳酒家內。
秀才開口就要了兩斤肉,一日的奔波早已飢腸轆轆。
剛擺上桌,懷義便撕開了一塊肥肉往嘴裡塞,錯將手邊的油壺當酒壺灌進了肚子裡。
敬乾拍桌大笑:“兄弟啊!你可是生油啊!金貴的很,其他地方可不多見!”
懷義臉色驟變,慢慢才覺得喉管內膩得難受,一聲乾嘔將肉帶油都吐到了地頭,甚至桌上的半盤肉都打翻在了地上。
幾人大笑不止,突然,幾名乞丐衝了進來,就搶奪起不小心打翻的髒肉。
敬乾倏地坐起,素聞喬家山的大當家揮金如土極為仁義,怎麼這些乞丐卻瘦骨嶙峋,像是半月都未吃個飽肚?
他連忙扶起地上的乞丐,又要秀才叫來兩斤肉,與他們分食。
敬乾問道:“你們為何不去喬大當家處討要一些粥飯?”
那乞丐還沒開口,店裡的小二便挽起袖管衝過來,朝著其中一個一拳頭就打下去。
“愛待哪兒待哪兒,別打擾了我的客人!”
說著,又揚起拳頭準備要打時,馬軍抬手一把抓過小二的手腕,輕輕一摔就將小二臉都貼到桌面上,撞了個鼻青臉腫。
“潑皮,借誰的勢這麼囂張?”
那小二見來人不是個好惹的主,立馬口氣一軟哀求:“幾位爺,小二也只是依照掌櫃吩咐才這麼做,並不是成心與諸位過不去!”
敬乾看都沒看一眼,俯身扶起受傷的乞丐問道:“你們儘管說,我給你們做主!”
那名乞丐一臉難堪地看了看桌上的小二哥,立馬又收了聲,對敬乾搖了搖頭。
懷義憤怒地一把揪起那名小二說道:“你別使眼色,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