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臨安公主一急,連忙又沉聲呵斥她。
葉竹卻已經豁出去了,頭也不抬,繼續飛快的說道:“奴婢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虛言,就在女兒節那天我們公主的及笄禮上!”
那天的事,蕭昀當然也有印象。
後來他還特意在二道宮門只內堵住了武曇,印象裡自然也是有這兩支髮簪的。
趙賢妃本來也沒想到這個丫頭會跳出來惹事,聽到這裡,就也露出了幾分深思的表情道:“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日……武家那個丫頭好像就是戴了這麼一對兒簪子。”
皇甫七當然知道這雙母女為什麼會跳出來做佐證——
無非就是因為京城裡這兩天都在議論的武青林的婚事。
他也不想跟兩個婦人針鋒相對,就只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個宮女,沉吟道:“這麼說來,還真有可能是這偷兒藉機盜取了武家妹子的物件了?”
武家的門第高,武勳又備受朝廷倚重,他家的家眷是經常有機會出入宮門的。
那宮女聞言,卻大聲喊冤起來:“沒有!奴婢沒有!奴婢連武家姑娘是哪一位都不曉得,這珍珠還有簪子,就是方才見財起意自這位公子身上摸走的。”
皇甫七被她氣得夠嗆。
但顯然,這些人今天就是設好了局要當面造謠他跟武曇的。
這種事——
他就算解釋澄清了,也沒用,事後照樣會滿京城繪聲繪色的瘋傳……
皇甫七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索性凜然不語。
跪在地上的葉竹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眼下國喪,雖說各家的命婦都每日入宮,可哪有人會佩戴這樣精緻的首飾的。”
言下之意,這宮女就算是想偷盜——
武曇都沒戴這簪子進宮來,她怎麼偷?
賢妃見狀,就面露難色的對蕭昀說道:“既是如此,要麼……叫人去定遠侯府走一趟?”
就算不把武曇找來,至少確認一下東西是不是武曇的!
“呵……”皇甫七怒極反笑,終於忍無可忍的駁斥道:“且不說這東西到底是不是武家那妹子的,就算真是她的……照著這宮人所言,東西是從我身上摸出來的?國喪期間,武家妹子自己的東西不可能是她自己揣著進宮來的,反倒是我這個外人揣著人家姑娘家家的東西隨便走動倒是合情合理起來了?賢妃娘娘,您也是有女兒的人,這些話到底是在暗指什麼,您比我更清楚,推己及人,這事兒若是落在了公主殿下身上,您還會是這番論調嗎?推波助瀾的事,還是少做為妙,大行皇帝亡靈在上,當著他的靈前,您也該積點口德,賢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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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幾時被人這樣指著鼻子數落過?而且還是個沒有任何功名品階的晚輩?
賢妃氣得臉色通紅,怒斥道:“你大膽!竟敢對本宮出言不遜!”
話沒說完,跪在地上的那宮女突然厲聲叫嚷:“奴婢絕沒有偷盜過武家小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