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識的武家二小姐不是這樣的,雖然平時有點跳脫有點胡鬧,但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就主動挑釁給人難堪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
燕北這邊正在遲疑,武曇已經不打算搭理風七了,提了裙子又高高興興的朝他走了過來,迎面就不瞞的抱怨:“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啊?給王爺請大夫就請大夫,幹嘛要壞規矩?把人家姑娘讓進王爺的屋子裡,不怕到時候被人賴上說不清啊?”
這個風七跟她能有什麼仇?從來人第一次在晟王爺偶遇了就敢撂下話來威脅她?
對她那點小心思,武曇當時就看明白了!
一表人才又年輕有為的主子擺在面前,風七這女人要沒點特殊的想法那才叫見鬼了呢!
本來麼,芳心萌動,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可是這女人——
在蕭樾身邊一沒身份,二沒名分,看見個姑娘跟蕭樾走得近就放狠話威脅人?
什麼玩意兒!
反正兩個人,不僅結了樑子還互相記了仇,這時候見面是真沒必要還假裝成溫情脈脈了。
武曇把話說到這份上,風七已經被激的紅了臉。
她走過來,擰著眉頭儘量不讓自己失態,只是反駁道:“你是武家小姐是麼?武二小姐,我們行醫的人素來坦蕩,治病救人,不分什麼男女的,你心裡想的齷齪,也不要把這些隨便做髒水到處潑。我跟隨師父為王爺看診已經有五年了,從來都是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的!”
風七的性子一直很淡然的,風老居然也沒見過她這樣咄咄逼人的模樣,不由的再次愣住了。
藍釉和青瓷兩個互相看了眼,不動聲色的往前靠。
武曇被人譏諷了,面上也不見惱怒,反而仍是那麼一副笑眯眯的驕縱模樣,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一邊慢悠悠道:“那就當是你坦蕩我小人咯……”
說著,才又重新看向了面前冷著臉的風氣,一邊對燕北道:“王爺這裡的規矩今天就改了,請這位風七姑娘出去,她要實在醫者仁心,非要手癢想看病,找我啊,之前給我開的跌打酒,挺好用的!”
她當時是料定了這女人沒安好心,那兩瓶藥酒直接就扔那了。
本來拿出來說,也無所謂是不是真的小人之心了,沒想到她不提那兩瓶跌打酒還好,驟然一提,風七的臉色霎時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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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是……
武曇皺眉。
燕北見她這樣,也是不能再任由事情展下去了,只能是站出來道:“風七,你去前面的花園等風老吧。”
這個人可是燕北!
一直以來,他和雷鳴都是隻聽蕭樾一個人的差遣的,尤其燕北,因為他對行軍打仗的事情見解獨特,在軍中那些將領中間都威信很高……
可是現在,他居然被眼前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嬌小姐給支使了,還把她往外攆?
風七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她跟隨師父行醫這些年,一直備受推崇,還從沒受到過這種待遇。
這個時候,雖然已經很難堪了,風七也有就是腳下生根了一般,杵在那裡,動也不能動,似乎是想透過這種倔強來維持她最後的尊嚴。
風老是個和善的老人,走南闖北許多年,什麼事情都見過了,王爺就是王爺,以前王爺對他們禮遇那是王爺寬厚,並不是他們得寸進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