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都不免有些急躁起來:“主子,您好歹吃一點,這兩天每餐吃的都不多,這怎麼行?”
武曇渾身乏力,伏在桌面上賴著不動。
她沒胃口,蕭樾確實也沒辦法,總不能硬逼著她吃,只不過這兩天看她這樣懨懨的,心裡更是不免著急。
他示意青瓷把碗放下,探手去摸武曇的額頭。
武曇是不想讓他碰的,可她這會兒卻是沒精神,索性就沒理會。
蕭樾試過她額頭之後就皺了眉頭,轉頭喊燕北:“燕北!”
燕北從後面的桌子連忙起身過來,蕭樾遞了武曇的手腕給他:“診下脈。”
青瓷兩個連忙過來,沒有脈枕,兩人就掏出各自的帕子,團成團塞到武曇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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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把了脈,又道了聲“冒犯”也試了武曇的額頭,然後才看向蕭樾道:“南方溼氣重,現在離著南境近了,早晚的空氣裡又會夾帶些許瘴氣,二小姐久居京城,再加上最近路上勞累,可能有些受不住,不過沒什麼大妨礙的。”
他說著,就轉身去路邊從自己馬背上的褡褳裡掏出個小瓷瓶,拿回來遞給了青瓷:“去跟夥計借個碗,用溫開水化來兩粒先給二小姐喂下去,清熱解毒的。如果這兩天一直不見好,就早晚各服一次。”
“好!”青瓷答應著就趕緊去借碗和水了。
蕭樾揮揮手,打發了燕北他們繼續一邊去吃飯,他身後把武曇撈過來。
因為是在外面,也不好過分親暱,就將她挪到自己坐的長凳上,挨著自己坐了。
武曇身上沒力氣,乾脆就靠他身上了。
她還在跟他賭氣,就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不說話。
蕭樾捏了她的指尖把玩,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這是要跟本王置氣到何時?人不大,哪兒來的這麼大的氣性?”
他跟武曇說話,現在已經習慣了溫聲軟語。
武曇正身上難受呢,一聽這話,心裡就莫名又委屈的要命,眼淚瞬間就開始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哽咽道:“這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去嘛?我難受!”
蕭樾本來還不察,一聽她聲音不對,手忙腳亂的把她扶起來,再轉頭一看,她眼淚居然已經糊了一臉。
這幾天趕路,他們這些人都還好,就武曇這麼個嬌生慣養的,成天裡懨懨的,早就見出了憔悴來。
此時再一哭,那張小臉兒看著就越發可憐了。
蕭樾的心上一顫,連忙起身半跪在她面前,拿了手去給她抹眼淚,一邊緊皺著眉頭忍不住的問:“很難受?”
身上倒是還好,就這幾天胃口差,飯都不想吃,這種病懨懨的狀態讓武曇有點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