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立刻大聲怒吼道:“什麼?你早就懷疑我了嗎?”
我淡淡說道:“實話,其實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看出你臉色不對,懷疑她有心臟病,但是她不給自己把脈我也沒有確定,你昨晚兜裡發現的那一張從我筆記上撕下來的紙,如果你看清楚就會知道,那上面的藥方子就是調理心臟病病人的,那張紙其實我故意塞進你褲兜裡的。
本來我和你就沒有什麼仇什麼怨,醫學這個東西是要拿出來彼此交流進步的,如果你覺得我的藥方子需要改進或者不對,我很歡迎你直接指出,而不是隨隨便便的就過來篡改,而且改的還不是完全正確。還有如果你信我可以試試那張紙上的方子,不信就算了,當我沒說說過。”
鄭雪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的嗎?”
我淡淡的點頭道:“我是絕對不會跟任何說你的病情的,作為醫生對病患的病情守口如瓶是最基本的守則,還有你不要以為我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我們萍水相逢,我為什麼要做這樣事情?對我也沒有絲毫好處,你的死活你自己不在意,我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又不是聖母,你自己想死我還能攔著?”
鄭雪噎了下,臉上突然感覺一片火辣辣的感覺,她低下頭,神情裡顯得特別的愧疚。
我沒有再說別的什麼了,伸手拿過鄭雪手裡冷卻下來的水杯,給她重新添了點熱水。
鄭雪看著她做完這一切,接過杯子前忽然問道:“你真的不怨我篡改你的筆記嗎?”
我表情認真看著鄭雪,緩緩說道:“我不怪你,真的。而且我相信你說的那些話,要是你也能讀醫科大學,那你也不至於對我盯的這麼緊,出於嫉妒,我能理解,你也不是什麼壞人,不然也不至於現在認錯跟我道歉,行了,反正本來就沒有深仇大恨,和解。”
聞言,鄭雪撓撓頭笑了,道:“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不不不,其實是故意的,想要賣弄一下自己,我覺得你就是個小丫頭片子,能懂啥的啊,不就是仗著你認識走周雲琛麼,就是個關係戶,誰知道你還真是有點本事的。”
我無奈搖頭,說道:“我本事大著呢,不是我自己吹,很多老醫生都未必有我的水平,對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可以試試那張紙上寫著的方子。不相信就算了,當我沒說過這些話,也沒給你看過病。”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這時鄭雪趕緊起身,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支支吾吾道:“那個……葉青……我……”
我轉過身,問道:“什麼?”
鄭雪低著頭揪著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脫口而出:“對不起,我……我會去跟周營長說清楚的,那個筆跡什麼的也不用驗了,就是我篡改的……”
這個我倒是覺得好奇了:“你是怎麼改的,字跡和你平時不一樣?”
連周雲琛都能瞞過,也是挺厲害的。
鄭雪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就是用了一點小聰明,其實說白了簡單的很……”
我饒有興致的追問:“你說說看,這個連周營長都能瞞過,我覺得也不是一點小聰明瞭,大聰明都是的了,說說,搞不好我以後也用得上。”
噗嗤。
鄭雪笑出聲來,朝我眨了眨眼:“那你找個男朋友幫你啊。”
啥?
我懵了:“這啥意思?”
鄭雪挑眉:“就是那上頭本來就不是我的字啊,我拿著讓別人改的。”
我一愣,也是笑出聲來,卻又突然反應過來,抱著肩膀道:“喲,這麼說,你男朋友也是同夥了,哪個是啊,該不會是……郝班長吧?”
那貨可是追著方圓屁股後面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