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在這一點上我和你的看法完全一致。說真的,如果不是生存壓力,我連一秒鐘都不想修煉!修煉就和學習一樣,是在這兩…這個世界上,最讓我覺得討厭的事情!
只要一開始學習或者修煉,我頓時就會覺得,身邊的一切變得很有意思、很能吸引我的注意力,就連面前的桌子、屁股下的椅子、打坐用的蒲團、手中的筆和橡皮,都會讓我覺得妙趣橫生、都能讓我玩出十八般花樣!”
凌默自我剖析的極為到位,幾乎是把自己當年的情態描繪的活靈活現,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修煉到能在魔獸雨林裡能輕鬆混上飯吃,我就覺得差不多啦,有這樣的實力就很好了,繼而怠惰下來。
但我前女友並不這麼想,她喜歡挑(到)戰(處)自(作)我(死),去面對各種危險,一次又一次突破自己的極限!
你知道嗎?
我倆高階武師的時候,她就帶著我去打獅子獸,還騙我說那是四級魔獸!丟了一條胳膊的我,從那之後就愛上了《魔獸圖鑑大全》;
等到了大武師,我倆就在熔火之城外圍,挑釁警備機器人玩兒,三次被鐳射洞穿了心臟;
極武師時,憑著區區三秒的天神下凡,這貨就敢拉著我去童話鎮,然後被貝塔的坦克追了三十條街;
等到了武聖境界,能作死的花樣就更多了!
我們揭過耐薩里奧的鱗片;
斬過李奧瑞克四百三十一次;
偷過安徒恩的本源之水;
掰斷過風暴之主的黃金三叉戟;
爬到過金色要塞身上,想要把它背後的表擰成北京時間,未遂……”
凌默每說一句,零號的嘴就張大一分,到最後幾乎都能塞下去一個拳頭!好半天后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揉了揉發僵的面部肌肉,她忍不住想道:
到底是怎樣的作死精神,才支撐著這位神奇的女性,不斷的花樣作死啊?
而妮婭則在旁邊,不住的碎碎念著:
幹這事兒的時候我在呢;
這個事兒的時候我也在呀;
怎麼就是不提我一句啊;
我們那時候是隊友吧,是隊友沒錯吧?
隊長啊隊長,就算是當背景,你好歹提一句我唄……
凌默沒有理會妮婭,他有些沉浸在回憶之中,帶著一種氣急敗壞的糾結,說道:
“這特麼算是‘世界那麼大,咱們去看看’?!她居然管這叫‘看看’?!
如果不是老子當年夠機靈,現在墳頭草都三丈高了!
要是我提前知道她嘴裡的‘看看’是這個意思,別說親我口,哪怕給我口我都不會上當!有時將過去幾十年的冒險經歷捋一捋,我都忍不住想潸然淚下,繼而發出這樣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