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紐特戰隊的兩名隊員想笑,但又覺得嘲笑已經如此淒涼的隊長有些不好,聽到這個結果,就連地上本來死的怨氣沖天的古爾多的頭顱,此時都平靜下來,安詳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嗯,畢竟咱不是最倒黴的不是?
猶豫了一下,那個個高的,叫做巴特的隊員指了指盾牌,問道:“那個……隊長還能出來嗎?”
紅蓮騎士獸一手將盾牌提起,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塊紅蓮業火之盾上面的紋飾,已經齊齊暗淡了下來,整個盾牌上佈滿了橫七豎八的裂紋,眼看著就要碎成不知多少塊。它搖了搖頭,說道:
“成為他人裝備的靈魂,是熔火之城的一項刑罰,為了防止這些靈魂反叛,一旦情況有變,裝備就會自毀,順便殺死裡面的那個靈魂。剛才我竭力阻止了,但自毀系統還是啟動了,基紐隊長這會兒應該已經被洗成了靈魂裡只剩下0和1的白痴,那個,抱歉。”
“……”
巴特仰頭望天,無力的吐了一口氣,無精打采的說道:“不,你沒做錯什麼,隊長他想暗算你沒成功,這樣的結果雖然淒涼了點,但也算得上咎由自取,有啥可道歉的……”
說完這句話,巴特和另外一名隊員耷拉著肩膀,也不管在場眾人的反應,搖搖晃晃的朝遠方走去了,再也沒有一絲鬥志。從零號的角度看,殘陽映照之下,兩人傴僂的背影就像兩條狗一般,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淒涼之意。
紅蓮騎士獸沒有去管走遠的兩人,它將手裡已經化成灰色的殘渣的紅蓮業火盾隨手一扔,上去幾步,走到‘基紐’面前,發自內心的祝福道:
“夥計,恭喜你了!時隔這麼多年,終於有了一具自己能支配的身體,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的,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吧!”
‘基紐’的臉上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用怪異的聲調說道:“可以的話,我也想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但這身體的原主人下手太狠了,斷絕了這具身體的最後一絲生機!我現在感覺到了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寒冷,若再不做點什麼,我就要和這具身體一起長眠了。”
紅蓮騎士獸焦急的問道:“那怎麼辦?!”
“沒辦法,或許這就是我的命運吧。”‘基紐’表現的非常豁達,居然還反過來安慰紅蓮騎士獸:“這麼多年來,你從未惡意的使用過我,對此我很感謝。這段當盾牌的人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熬,全是託你的福,老夥計,就這麼安靜的送我最後一……”
“稍等,我有個辦法。”
凌默忽然出聲,盯著‘基紐’問道:“我有辦法讓你活下來,不過有一個問題,你還願意繼續當紅蓮騎士獸的盾牌嗎?”
‘基紐’回答的很快:“在老夥計手下幹活並不難受,我願意。”
聽到這句話,凌默也不再多言,隨手在基紐的脖子上一劃,就將帶著雙角的大頭直接斬了下來!隨後他的手中冒出奇怪的紅光,將頭顱完全包裹!濃重的色彩掩映之下,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這顆新鮮的、碩大的頭顱越來越乾癟、越來越枯萎,短短几秒的功夫,就變得如同風乾了不知多少年的老臘肉一般!
“喏,好了。”沒過一分鐘,凌默就將炮製好的、體積足足縮小了兩倍的乾癟頭顱拋給了紅蓮騎士獸,笑道:“暗金盾牌‘祭祀印記·萎縮頭顱’,怎麼樣,看起來還不錯吧?”
紅蓮騎士獸接過這個怎麼看怎麼詭異陰森的‘盾牌’,打量了好久,上手抓握後感覺了一下,衝凌默豎起一個大拇指:“這一手哪學的,真是厲害了!論防禦力,比原來的紅蓮盾還要好!就是以後我的大招紅蓮劍估計沒法施展,要改成暗黑系的‘死亡宣告’了!”
“好用就好,不用客氣,這是對你斬除本源之惡行為的獎勵。”凌默擺了擺手,回憶了一下,說道:“這一手是從服從教派身上學來的,他們喜歡把歷代教皇的頭做成盾牌,我曾經想偷一個卻被前女友阻止,一賭氣乾脆自己學會了這門手藝……”
“什麼?!!”零號的驚呼打斷了凌默的話,她如果旋風般衝過來握住了凌默的手,焦急的問道:“歷代教皇?!和我同時代的本·傑克明斯四世也包含其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