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的不止這一點！我剛才仔細推演了一下，發現服從教派這個計劃看似簡單粗暴，但是有效到可怕的地步！大城市市中心，極高的機率會感染各個階層的社會人員！即使政府想要把這些人處理掉，這些人還有父母/老公/老婆/孩子/朋友，為了保命會從社會各個層面施壓，逼著政府順應民意！除了極個別的鐵腕政府，絕大多數政府都只能妥協！”
“更特麼操蛋的是，即使咱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服從教派的計劃，都感覺有些束手無策！”
“那些服從教派的教徒都瘋了嗎？！他們這種辦法看似牛逼，但只是短期內發展出了大量教徒，這些教徒面上服從，但心裡其實恨極了他們！這麼大社會影響的事件，各國政府互相聯合全力以赴，想要弄出解藥也不一定要用多長時間！到時候他們又該如何自處？！”
“不知道！反正他們就是一群瘋子！各國政府都在吃屎嗎？！還不將他們徹底剿滅了？！”
“我原來以為什麼生化改造都是很高階的事情，覺得這麼高階的事情關自己屁事！現在看來我錯了！危險就在身邊！我支援將服從教派的人全部殺光，別管什麼有罪沒罪了！”
“對對對！殺光他們！！”
“……”
眼看著直播間中，鋪天蓋地的、完全可以將畫面整個遮住的厚厚彈幕，內容全都是‘殺了他們！’‘將他們五馬分屍！’之類，零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在冥府判官說完那段話之後，服從教派的名聲直接就臭到了極點！縱觀整個歷史，即使是服從教派不小心引來金色要塞的那段時間，也從未像這樣被人人喊打過！
第一次，零號在沒調查真實情況之前，開口為自己的母教辯護了：“嗯……大家不要這麼激動！這只是冥府判官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跡象顯示教派內的人會這麼做！而且就像彈幕裡說的，費這麼大力氣，拉了全世界的仇恨，就為了製造一批‘短期信徒’，這也太傻了吧？一旦有被仿製的解藥出現，服從教派立刻就會被全世界人民滅教，做這種事情，明顯沒有任何意義呀！”
零號這麼一說，直播間裡很多人都是一怔，一時間彈幕還真稀疏了些，起碼不像剛才那樣層層疊疊了。正當她鬆了口氣，打算乘勝追擊，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凌默幽幽的開口了：
“會做出這種選擇，其實挺有你們服從教派的風格的。合理的解釋有兩種，只不過不知道哪一種是正確的罷了：第一種，他們自信自己的技術領先大陸不知道多少年，即使有解藥樣本其他人都很難仿製；第二種解釋，他們根本不需要那些新教徒信教多少年，只需要短期內聽話就好，這些教徒，對他們來說是消耗品……”
“我個人希望是第一種，這說明你們教派內的人員徹底瘋了，已經產生了老子天下第一這種狂妄的想法，一旦產生了這種想法，就離滅亡不遠了，我當年就是有點這方面的傾向，才倒了這麼大的血黴、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如果是第二種，那可就可怕了，說明他們很可能在完成了自己的目標之後，就不再需要管人類世界對他們的看法了，他們已經昇華到了另外一個層……”
“不！哪一種解釋都不可能！！”零號極度粗暴、強硬的打斷了凌默的話，說道：“爸爸你為什麼要在這個當口講這種話？我現在真的很痛苦！零號覺得自己的胸口彷彿撕裂了一樣！”
凌默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肯定要講啊，雖然對你這位聖女殿下另眼相看，但我和服從教派間有著深仇大恨，只要有任何對他們落井下石的機會，我肯定都不會放過。這一點，不會因為你叫我一聲‘爸爸’而改變。”
“……”零號囁喏了一下，隨後便無比堅定的說道：“先不說這些事情都只是捕風捉影，‘阻斷食慾’的藥還沒有研製成功，即使真的研究成功，只要我這個聖女還活著一天，就決不允許教派內的教徒做出這種事！那個蘑菇聖女，我殺定了！！”
“……”
看著零號堅定中夾雜著一絲軟弱、一絲懇求的表情，凌默聳了聳肩，算是給了自己這個便宜女兒一個面子，扭頭對冥府判官說道：
“好吧，看來這位‘前’聖女大人並不太喜歡咱們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那我們便暫時擱置爭議，談點別的。你剛才提供的這條情報很有趣，但不夠具體，如果你只有這麼一條情報的話，我能做的，只是把你在床上癱瘓的時間，縮短到五年而已。我再給你說一次的機會，說不出來，或者情報價值不夠，立刻就送你去見孟婆。”
“當然不會只有這麼一條，讓我想想，到底哪一條的價值最大……”見凌默沒有立刻出手，冥府判官的神色從容了很多，她俏臉上的貓鬍鬚抖了抖，一字型的瞳孔縮了縮，像是在凝深思考，眼神無意間掠過浣熊市，忽然一拍大腿，興奮道：
“我想到了最有價值的情報了！說這條情報之前，我想首先問一個問題，你們知道，浣熊市的喪屍，和腐爛之地其他地方的腐屍，有什麼不同嗎？”
布偶熊搶答道：“不同？這還不簡單？喪屍是T病毒製造的，其他腐屍是自然形成的唄！”
“這麼淺顯的表象，你也好意思說？水平這麼低，金色要塞大人真是瞎了眼，才會選你作為‘熔火之城的鑰匙’！”冥府判官不屑的看了布偶熊一眼，說道：“經過孟婆大人帶隊研究這麼多年，我們才終於發現，腐屍和喪屍這兩種看似非常相似的物種，到底有什麼根本性區別，得到的結果，讓我們大吃一驚！”
“腐屍是先有魂火，後有身體，換句話說，就是大陸上某些死者怨念太重或者機緣巧合，它們的靈魂被腐爛之地的特殊能量捕捉到，繼而以此為根本，具現化出了‘腐屍’這種鬼物。而喪屍完全不同，它們是先有身體，後有魂火！換句話說，就是那具人類身體裡的靈魂忽然不見了，然後這具身體卻沒有死亡，反而誕生了新的、弱小的靈魂！”
“你們別看很多喪屍肉體實力強大，但它們的魂火弱的可憐！正因為魂火如此弱小，它們才駕馭不住自己的本能，只知道到處撕扯、啃咬！綜合調查了浣熊市兩千多萬頭喪屍，孟婆大人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這些喪屍的誕生，很有可能不是源自於一場失敗的生化試驗，而是這些成為喪屍的人，在生前自願接受了某種‘靈魂飛昇’的儀式！儀式的結果就是，他們的靈魂出竅不知去了哪裡，只留下了無用的軀殼，逐漸演化成了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