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附近,你見過和我長得差不多的人嗎?”貞德指了指自己的臉,對大叔問道。聖誕老人送的這個頭非常的逼真,幾乎和貞德自己記憶中的樣子完全一致,如果自己的頭在附近,並被某種生物使用了的話,大叔見過肯定會有印象的。
令貞德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農夫大叔聽到她的問題之後愣了愣,目光非常的呆滯的看著她,那種目光,並不是在打量她的樣子,而是彷彿雙眼失去了焦距,雖然貞德就在他的眼前,但他卻在看不知哪裡的遠方一般!
片刻之後,農夫大叔的眼神再次清明,他對貞德熱情的笑了笑:
“喲!外鄉人,你好呀!看我的這片莊稼,長得多好呀!”
這……
貞德怔了怔,這大叔搞什麼?這句話你剛才不是說了一遍了嗎,這麼快就忘了?你這個年紀,還沒到老年痴呆的時候吧?她連忙對大叔再次問道:
“莊稼是很好,不過大叔,我是問您見過和我長得差不……”
她的話還沒講完,準確的說是前半截話剛說出口,大叔就滿面紅光的哈哈大笑,介面道:“你這小女孩有眼光,能看出我這金魚草長勢喜人!你瞧那個最大的蘭花果(骷髏頭),裡面巢狀著兩個更……”
話語、語氣都和之前完全一樣,好像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句話自己剛才已經說過一次了,就連那透出農家小得意的神態都和剛才如出一轍!
大叔,你腦子壞掉了吧?!
貞德心中腹誹,她不再理會這位自鳴得意的農夫大叔,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兩位正在伐木的大媽身邊,思索著如何搭話。
這兩位大媽都是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之輩,長相粗獷身強力壯虎背熊腰,如果不是胸前堪比籃球的碩大NAI子,任誰也看不出她們倆都是女人。兩位大媽各持一柄巨大的鋸子兩端,正‘嘿喲嘿喲’伐著路邊雙人合抱的大樹,雖然工作簡單,但她倆配合無間,動作中充滿韻律,帶有一種古拙的美感,處處體現著勞動人民的辛勤智慧。
這一切本身都很正常,但唯一不正常的是,這兩位大媽正在砍伐的樹,竟然是一株奠柏!樹冠上低垂下來的枝條,全都是一條條兒臂粗細的青蛇!
兩位大媽越伐越深,奠柏那張醜陋的樹臉浮現在樹幹上,痛苦不堪的嘶鳴著!木鋸的鋒刃正正的卡在奠柏的樹臉中央,把它一張臉攪得稀爛,赤紅色的血液到處噴灑,濺在大媽們的圍裙上、臉頰上、頭髮上,但兩位大媽恍若未覺,依然在大聲調笑談笑風生,說著些‘誰家媳婦晚上挨草時叫的最響’的八卦。
此時工作量已經完成一半,一位大媽在手指上舔了舔,把手伸到高處感受著風向,可能覺得不太好,便和另外一名大媽同時停下了動作,撿起一旁的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一旁的貞德終於找到了搭話的機會,但看到這幅詭異的場景又有些猶豫,正糾結之間,喝水的大媽彷彿腦後長了眼睛,‘嗖’的一下轉過頭,衝不遠處的貞德熱情招呼道:
“喲!外鄉人,你好呀!這樹的樹杈太矮了,晚上路過總是碰到頭,我們正準備把它砍了!”
“厲害呀!”貞德立刻誇讚道:“伐木可是力氣活,一般的女人可幹不了這個,兩位大嬸真是厲害呀!”
“那可不!”大媽得意的眯起了眼睛,炫耀式的朝貞德亮了亮粗大的肱二頭肌,大笑道:“你大嬸這身板!不是我吹,每天晚上,我家那口子都被我壓在肚子下面,弄得死去活來!”
貞德湊趣的跟著乾笑兩聲,隨後問道:“兩位大嬸,我想問一下,你們在附近,有沒有見過和我長得差不多的人?”
奇怪的事情再次出現了,兩位大嬸的面容同時陷入呆滯,片刻後回過神,熱情的衝貞德招呼道:
“喲!外鄉人,你好呀!這樹的樹杈太矮了,晚上路過總是碰到頭,我們正準備把它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