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想被接到酒店住下來,接她的人是黎醒的人,她知道黎醒,也算是她的堂弟。
只是她和黎家人都不親近,黎醒讓人來接她應該是荊旭告訴他的,她回來一個原因是出庭作為原告,警方也知道,黎醒也知道。
黎想推著行李,放到一個角落,酒店訂的是總統套房,很大,她環視了一週,暫時沒有發現危險因素。
“黎想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打我的電話就行。”那穿一身黑西服的高大個兒把名片遞給她。
黎想接過他的名片,“謝謝。”
人都走了,黎想關上了門。
樓層很高,她開啟窗戶向下看,這個城市相比十年前變化實在太大了,沒有任何一個輪廓可以看出以前的影子,全都被翻新了,現在只有繁榮二字。
黎想的長相偏向於古典的美人,東方氣息很濃,一雙桃花眼輕輕流轉著光芒,高挺的鼻樑,朱唇一點,一頭黑髮入瀑布般,微風吹拂,吹起縷縷青絲。
她高中之後就被送往國外,那位婦人說,送她去國外深造,黎家認回她這個閨女。
當時母親病了,她希望她過得好,便期望她能夠認祖歸宗,讓她接受回黎家,她媽媽以為,黎家家大業大,黎想回去之後,就不愁吃穿了。
後來媽媽就突然‘病死了’。
誰能想到,黎家就是養不起她呀,大家族的勾心鬥角,她只是看一眼就厭倦無比。
她直接被送去國外了,美名其曰送她去深造,實際上是給她聯絡了一傢俬立學校,黎家並沒有為她準備學費,並且把她丟到那裡,不聞不問。
她身無分文,異國他鄉,在那個連名字都不太認得的國家,不是她熟悉的外語,他們國家的語言她一句不通。
她裝了整整一年的啞巴,吃力的學習他們的語言,為了掙錢,她什麼都幹過了,在餐廳裡當洗碗工,去奶茶店做一個小時五塊錢的兼職。
一年下來高昂的學費她也支付不起,後來被迫輟學還欠了債,學校給她期限還款,還收高利息。
她差點……就在異國他鄉回不來了,但是她挺過來了,走上來了,現在回國雖然不算特別風光,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喪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