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搖頭:“我也不想回去了。再說你怎麼知道我18了?”
雲左低頭:“原諒我一直沒注意。是去年,王爺在書房,呆呆地說了一句,十月初一,你的生辰。所以我才記下了。”
白榆很詫異:“他竟然知道我生日?”
“王爺仍舊很思念你。”
白榆有些迷茫:“已經三年了吧。整整三年多了。我已經18歲了。我與他的夫妻緣分也就那麼半年多一點而已。我七月入他家門,五月被他掃地出門。時間真是匆匆。”
雲左很認真地問了一句:“那你還會殺他嗎?”
白榆看著自己這三年來抄寫的經書:“或許吧。我在這裡是如此地冷靜,但我不知道見到他後會怎樣?”雲左點頭:“他是掌門的大弟子。再過十五天,他就會上青城山來觀禮。”
白榆看著他:“什麼禮?把掌門弟子也要找回來?”
雲左笑了:“每五年一次,甄選各峰優秀的弟子18名,進入掌門門下,還有的就是給十八峰選首席大弟子。”
白榆點頭:“就是一次選拔了。比武嗎?”
“也比琴棋書畫,排兵佈陣。”
白榆舒了口氣:“那沒我什麼事就好。”
雲左也不指望她出去比試。十五天後,白榆換上了那仙氣飄飄的白綢衣,出了藏經閣,跟著一眾弟子去了青城山最大的較場。她突然間就發現自己十分顯眼了,因為仙劍峰都是男弟子,且人人一把長劍,她卻是空手的,雖也做男裝束了發,但並沒有刻意去隱藏自己女子身份,故而十分明顯的細腰美胸,長腿,一剎那,整個較場竟投來了無數眼光。更有甚者,趁著師尊們沒來,開始過來搭訕。
“小師妹,你是仙劍峰的?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小師妹,你叫什麼名字啊?還沒配劍,是剛來的嗎?”
“小師妹……”
二師兄實在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小師妹是你們叫的嗎?這可是師尊的入室弟子,休得無禮。”
眾人剛想起鬨,師尊們到了,於是迴歸安靜。掌門還沒到呢,大家也就安靜地等著。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掌門終於進來了。白榆這般望過去,那掌門白髮白鬚,看起來也該有個百十來歲了吧,但是精神卻很好,尤其是他一說話,竟然聽得十分清楚,這是內力深厚的表現。白榆不免有點崇拜他了。不過她剛想著有機會要去抱大腿,卻發現了另外一個人,應該是兩個人。
三年不見了,她幾乎沒認出來了,若不是雲左在旁邊,她恐怕還會認錯。她的小郎君,如今20歲了吧。一個男人最美好,最年輕的時光。原來他是掌門的入室弟子啊。難怪武功那麼好。不過,人家是王爺,這錦衣,這身姿,她雖然不得不承認很撩人,但她的內心已經沒有什麼慾望了。抄了三年的經書,她的內心可以說是無比的平靜了。雖然師父不承認,但是她自認為是這樣的。
所謂愛情,不過是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會有個位置。冷了怕你冷,熱了怕你熱,傷了怕你痛,累了怕你苦。然而,現在的這些,白榆面對著雲夢勳都沒有了。最起碼連恨也變得越來越淡漠。
掌門坐定後,就是各峰參加競試的弟子出來報名,核對身份。這就是說白榆就要暴露了。雲左不免心頭一緊閉,擔心出什麼亂子。
果然,仙劍峰參加競試的弟子,除了白榆大家都去了。這白榆就格外顯眼了。尤其是她還沒有配劍。
雲夢勳忍不住問掌門:“師父,仙劍峰怎麼收女弟子了?收了就收了怎麼不給配劍?”
掌門一笑:“那個弟子啊。她叫白榆。仙劍峰的師弟說,練劍要先練心,故而她已經在藏經閣抄了三年的經書了。”
雲夢勳一驚:“抄了三年的經書,還不讓配劍?她的心魔到底多強大?”
掌門師父點頭:“已經好了很多了。剛來的時候,總是神志恍惚,現在,你看她多麼平靜,宛若仙子一般。所以你師叔說得沒錯,練劍先練心。”
雲夢勳聽了師父這一番敘述,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今日就到這裡,明日才正式開始,為期十天的比賽。中午吃過飯,雲左一直等著雲夢勳問他話,但是雲夢勳什麼也沒問。他直接去了仙劍峰。
星辰照亮了整個仙劍鋒,也照亮了那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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