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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絕倫的歌舞以及中土世界本就優美的環境,讓出逃的奴隸們原本沉重的內心不斷放鬆,最後有一些甚至也會跟著露西恩高歌而起,那歌聲雖然嘶啞不堪,卻也充斥著另外一股特殊風情。
這當然能夠讓他們更加適應嶄新的生活,卻因此拖慢了行程。
不過夏爾並沒有開口催促,雖然他現在其實很想馬上就返回七河。
“卡尼珥,怎麼不見你說話,你一直在想什麼?“
悅耳動聽的聲音從耳旁響起,抬眼看去,那幅令人眩暈的美麗面頰距離他很近。而一股春季花草般的芬芳則飄蕩而來,清晰可聞。
那淡雅的香味並不濃郁,反而隱隱約約,但卻似乎能夠飄入腦海深處,讓人某些心緒不自覺被勾動而起。
“我在想該怎麼搗毀安格班。“夏爾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
這位平時一副禮貌含蓄的模樣,但有時候就顯得很跳脫和大方。比如現在,距離這麼近,真是讓人有點不適應……
此時夏爾靠坐在草坪高坡的一顆橡樹處,高坡下就是逃脫者們的臨時休息營地,而今他們正在護送士兵的幫助下生火造飯。
蹲在他身旁的露西恩聞言眨了眨眼,對此道:“安格班那麼深,怎麼可能被搗毀呢。”
“所以這是個難題。”夏爾說道,隨後轉移話題。
“對了,我還沒問你,突然去安格班幹什麼?”
這個問題曾一度讓露西恩困惑,但她現在卻顯得並不在意。
“想做就去做。你曾經不是說希望有一天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我認為那就是我想做的。”
見他若有所思,露西恩突然拎著裙子在他眼前轉了一圈,隨後笑眯眯地問。
“而且,你不覺得我現在和之前有什麼不同嗎?”
不同?
夏爾沉吟,這一路上這位顯得倒是很歡快,但這似乎只是心情很好吧?
“我感覺自己好像長了一幅翅膀。”露西恩一本正經的說。
“我小時候問過母親,為什麼我們沒有翅膀,但鳥兒卻有。她說我們天生負擔的命運比鳥兒更重,所以沒有翅膀可以讓我們飛起來,但現在……”
她說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那喜悅笑顏彷彿百花盛開一般令人驚豔。
“所以你到底感覺到了什麼?”
夏爾忍不住問。
以他以往經驗來看,被命運影響的存在無時無刻都不再被操控著。
可看這位之前的表現卻又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