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了幾眼後,她就興趣缺缺的挪開了目光,轉過頭來,突然發現母親此時並未在看電視訪談,而是正站在吧檯角落靜靜聽電話。
母親臉色略顯嚴肅,這不由令她提起了一絲興趣,於是她假裝用抹布擦拭吧檯逐漸靠近,開始豎著耳朵偷聽。
可惜,對方離得較遠,聲音也很小,她只能聽到一些若有若無的詞彙。
溫徹斯特,兄弟倆,鮑比等等。
所以眼見對方撂下電話,她忍不住湊上去問了一句。
“媽媽,誰來的電話?”
中年女人所答非問地道:“我們不久之後可能會來新客人。”
“獵人?”
“當然。”她回答,隨後見女兒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不由沒好氣地揉了揉對方那一頭靚麗金髮:“拜託,喬,這裡每個人都是獵人,沒什麼好稀奇的。”
“可是新面孔很少見。”被叫做喬的年輕女子反駁,也不理會母親轉身擦拭酒杯的忙碌樣子,自顧自地道:“來咱們這裡的大多都是爸爸曾經認識的,或者他們介紹過來的,可爸爸已經……也許我們……”
“也許我們可以停止這個話題。”聽到最後的中年女人轉頭瞥了她一眼,“我待會還要算賬,你要是很閒,就去把3號桌收拾乾淨,老尼爾剛剛離開,謝謝。”
她這話說是吩咐,不如說命令,喬聞言鬱悶地鼓了鼓嘴,卻也沒反抗,而是老老實實的拿起櫃檯下的抹布準備幹活。
只是她還未走出櫃檯,頭頂就突然傳來一陣嘩嘩聲。
抬頭看去,發現掛在酒吧天花板電視架上的電視機此刻竟然沒了訊號,那閃爍瀰漫著黑白雪花的模樣顯然令不遠處的中年女子臉色發黑。
喬忍不住勾了勾嘴,似在發笑,只是緊接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不遠處擺放著的老舊收音機中,播放的舒緩音樂突然開始斷斷續續,頭頂輔助照明用的白熾燈也開始發出陣陣電流短路般地刺啦聲響,吧檯緊鄰的冰箱,內燈管閃爍了幾次後霎時熄滅。
種種跡象接連浮現,酒吧內,玩遊戲的,喝酒聊天的、打桌球的,所有人的動作無不因此而停止。
隨後他們忙從各自兜口或包裹當中掏出一件件類似於探測器般的特殊的裝置,拉起天線開啟開關後,瘋狂且尖銳的警報聲倏然四起!
警報聲音雜亂,從酒吧四面八方不斷嚎叫著,刺耳的響動令所有人無不皺眉。目光隨探測器而挪移,最終看向了酒吧門口。
槍支上膛聲響絡繹不絕。
異像出現,所有人都對此警惕不已,就連中年老闆娘也從吧檯下拎出一杆精心保養的霞彈槍,咔嚓上膛後,深邃槍口對準門口方向。
於是就在所有人警惕的注視下,酒吧大門不久之後被推開,一隻穿著古樸黑色鹿皮靴子的腳踏步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