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肩膀懟了他一下:“你弄的這些東西靠譜嗎?這他媽可是玩兒命,裡頭可不能有西貝貨。”
“放心吧,黑豬、黃牛、白羊,都是我幾天前花大價錢訂好,剛才親眼看著宰的,這可是真正的三牲血!”麻子得意的衝我挑了挑下巴,然後依次從包裡掏出幾個密封袋,拆開其中一個就要往浴缸裡倒。
我讓他等會兒,跑到外屋拿了一個撈金魚用的大號網兜,讓他把袋子裡的東西全都倒在兜裡,然後把網兜泡進了血池子裡。
秦隊走進來,探著頭往浴缸裡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你們這是幹嘛呢?”
我任由網兜在裡頭泡著,站起來示意他和白曉雨出去說話。
麻子好顯擺,剛一出門就咋呼:“不懂了吧?您別看白曉雨同志一臉的嚴肅認真,其實她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我要是不說明白,她保不齊一回到家就得把況爺摁在床上刑訊逼供。”
白曉雨對他的瘋言瘋語早就習以為常了,只是橫了他一眼,就扭臉看著我。
麻子見我不說話,於是收起了笑臉:“甭管是哪路來的兇靈餓鬼,哪怕是大羅金仙,只要來世間走過一遭,就沒少碰雞鴨魚肉、五穀雜糧。三牲血浸五穀,我們這是給鬼做飯呢。”
“給鬼做飯?”秦隊的兩條粗眉毛幾乎擰在了一起:“你們是想用浸了血的五穀把劉佳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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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和我對視了一眼,誰都沒再接著往下說。
臨近傍晚,秦隊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還沒結束通話,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門一開,一個面板黝黑身材敦實的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收起電話,陰沉著臉向我點了點頭。
我愕然:“梁隊?”來人正是本市的刑警總隊長梁大海。
梁大海關上房門,扭臉問我:“今天這事兒老秦都跟我說了,能押後嘛?”
“怎麼個意思?”我看向秦隊。
“今天晚上有個非常重要的人物臨時入住這家酒店,我不一定能兜得住。”梁大海說。
我看向麻子,麻子眼珠子轉了轉,翻起眼皮看著梁大海:“死了人,你負責?”
見梁大海仍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我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費點兒事,讓那夥計換家酒店吧。”
梁大海顯得十分為難,狠狠抿了抿厚實的嘴唇,說:“這個人來頭很大,這樣的話我實在很難辦。”
套間的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徐禍從門縫裡探出頭問:“小況,這碼事兒你收錢了嗎?”
我一愣,下意識的搖搖頭:“沒有啊。”
“沒錢賺你瞎起什麼勁吶?”徐禍撓著蓬鬆的頭髮走了出來,打了個哈欠說:“你還別說,九葉真比這兒住著舒服。都收拾收拾,咱們走吧。”
見梁大海眉頭緊皺卻不說話,我知道今天這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無奈只好嘆了口氣,攤攤手,憤憤然說:“那些特權階級真他媽牛逼!”我回頭,衝麻子擺手:“收傢伙,撤!”
這時,我口袋裡的手機突然叮咚響了兩下,我掏出來一看,居然是qq唐發來的一條微信——你在哪兒?
我知道白曉雨心裡一直挺介意這小娘們兒,於是把手機往她手裡一塞,扭臉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