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一頭栽地上,弄了半天,這生猛的姐們兒還沒用勁呢……
“嘿喲!”何玲眼珠子一瞪,嘴唇一努,身子猛地挺了起來。
“嘎……”
一聲刮人耳膜的聲音響起,爐門一下子被抬高了半尺。
所有人都被這刺耳的聲音震得一縮脖子,與此同時,一顆焦黑惡臭的腦袋從敞開大半的爐膛內猛然鑽了出來!
“你媽!”麻子反應最快,狠狠一腳踹在黑腦袋的頂門,卻“哎喲”一聲慘叫,踉蹌著往後退去,顯然那腦袋躥出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好在麻子鑽地窨子的時候不知道在鬼門關前晃悠了幾回,應變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人雖然被反作用力頂的往後倒退,手裡的鐵鉤子也已經狠狠的砸了下來,差不多呈九十度角的鉤子尖正正好好扎進焦屍的後脖頸子!
與此同時,憋足了氣的周信猛然發出一聲破石驚天的巨吼:“敕!”
比起何玲抬起爐門時的刺耳聲音,吼聲更為猛烈震撼。就連被勾住以後仍然奮力往外躥的焦屍都被震得頓了一下。
我見機不可失,忙摒足了力氣手起刀落,菜刀正挨著麻子的鉤子砍在焦屍的脖子上。
周信身子一矮,像是接西瓜似的用‘口袋’把焦黑的斷頭兜住,飛快的把兩個袖子在被包裹的斷頭上系成一個死結。
沒了腦袋的焦屍沒了動靜,一隻爪子摳著爐膛,另一隻已經伸到了外面,手腕耷拉著,顯然是之前被我用鋼管兒砸斷的那隻。
周信手裡提著的‘口袋’卻像是裝著數只鮮活的碩鼠,不停的四下衝撞著想要逃脫出來。
“還他媽不老實,害老孃……”鈴鐺用小劍狠狠敲打著‘口袋’,顯得有點歇斯底里。
我拉住她,長吁了口氣:“接下來該怎麼辦?”
周信苦笑道:“焦屍生髮我不是沒見過,但是焦屍鬼發我就不懂了,我個人建議把這東西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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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除了怒氣未消的鈴鐺外,其他沒人反對,我點點頭,卻又立刻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說惡靈困在這腦袋裡,把它燒沒了,惡靈不就跑出來了嗎?”
周信沒說話,把裝著焦屍頭顱的‘口袋’交給何玲,看來他認為只有‘何玲’的力氣能夠把握全域性。
“天生萬物,一物剋一物,世間無一物不能銷燬。”周信喃喃說了一句,然後把自己的白背心掀開,露出了微微發福的肚子。
沒等我們發問,他就用左手的小拇指在肚臍下方劃了一下。
這時我才留意到他左手尾指的指甲足有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