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老婆,我想請您給她辦最好的傳送!錢不是問題,您要多少我都給!”
臭頭快樂瘋了,強壓著喜悅把剛才對那女人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末了又安慰了他幾句。
“行行行,都行。”電話裡的男人哽咽道:“錢我明天拿給您,您能現在先幫我送一套壽衣去瑞鑫醫院嗎?”
“明天?你現在在哪兒?能不能過來一趟,要不我過去?”
“雨太大,我現在不方便過來,您現在只要幫忙把壽衣送去給她換上,明天天一亮,見面兒我就把錢給您。”
臭頭雖然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卻還是應承了他:“瑞鑫醫院是吧?你老婆叫什麼名字?”
“她叫付愛春,你……你可得趕緊給她送去啊。”
臭頭翻了個白眼,“我準備準備馬上就送過去。”
掛了電話,臭頭連錢也不數了,一邊兒從貨架上往下拿壽衣,一邊兒嘀咕:“運氣來了攔都攔不住,還這麼巧都在瑞鑫醫院,倒是省事兒了。他們幹嘛要在醫院換壽衣?算了,有冤大頭宰誰他媽還管這些啊。這下子好了,先前那女的已經給過錢了,直接把她賣給師父就行了,老子既省了事兒,還淨賺六千。”
他把一男一女兩套壽衣攤開在櫃檯上,從抽屜裡找出事先裁好的黃紙條,分別寫上於湧波和付愛春,用別針別在壽衣上。找塑膠袋分開套好了,才不緊不慢的進裡屋換衣服,然後提著壽衣出門上了自己的破桑塔納。
風大雨大,臭頭卻一點都不急,抽著煙,聽著磁帶,不緊不慢的開向瑞鑫醫院。
半途,他停車等紅燈,搖開車窗往外啐痰的時候,正好見一輛救護車呼嘯著衝過了路口。
“操,閻王讓人三更死,誰能留人到五更?急個屌!”
瑞鑫醫院是距離他那個片區最近的醫院,兩年間他沒少過來跟人洽談業務,見值班臺沒人,便提著壽衣大咧咧的徑直往急救病房走去。
經過搶救室的時候,他不經意朝門燈上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搶救室’的紅燈滅了。
兩個白大褂推門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憤憤道:“這他媽都是什麼玩意兒,作死作到這個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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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年紀大的白大褂說:“行啦,人死為大,少說兩句。”
臭頭看了看兩個白大褂的背影,偏過腦袋朝尚未關上的搶救室裡瞄去,還沒看清裡頭的狀況,就聽‘呼’的一聲,兩扇門同時被拉開了。
幾名穿著護工制服的男女先後推出兩臺急救車。
一輛車上一個人,從頭到腳都被白布單蓋著。
第二輛車從臭頭身邊經過,不知從哪兒刮來一陣風,將車上的白布單颳起了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