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袁靜反倒徹底炸毛了,噌的站起來把桌子拍的啪啪響:“你個老頭子有什麼資格給我下命令啊?以前我讓老家那幫熊玩意兒欺負的時候你在哪兒呢?現在我好容易跟著勇哥他們混出來了,在家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又非得把我弄這麼個瞎扯蛋的地方來,我他媽身邊兒連一個手下都沒有,還沾了一身黴氣!你還跟我嚷嚷?你憑什麼啊?”
“真像以前的我。”‘張若梅’突然嘿嘿一笑道。
白曉雨居然點了點頭:“還別說,說話都一個調調。”
我好奇的向‘張若梅’問道:“你以前也是殺家幫的啊?”
‘張若梅’笑笑:“我……我出來混那會兒還沒殺馬特呢。”
“你們他媽的在那兒逼逼什麼呢?收了老頭子的錢,還讓他把一二奶硬給洗白啦,現在不是我聽你們的,應該是你們伺候我!”袁靜衝我拍桌子。
麻子霍然站了起來,衝袁老一抱拳:“老爺子,我們沒伺候人的習慣,錢您不用給了,您這差事我們兄弟接不了。”
“別別……”袁老急了,兩手撐著桌子費力的站了起來,一旁的邱秘書和其中一個板寸頭連忙上前從兩邊把他扶住。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我給兩位賠罪,看我了,都看我了行不行?是我教女無方……”袁老被兩人一左一右架著膀子,紅著老臉衝我們抱拳賠禮。
麻子顯然是看不下去了,擺擺手說:“行啦行啦,老爺子您趕緊坐下吧,可憐天下父母心,以後你女兒說的話我只當沒聽見。”
我看了看臉色蒼白的白曉雨,把麻子拉坐下,挺身站了起來,拖著椅子往後退了兩步,單手掄起來在牆上拍碎了,撿了根椅子腿兒指了指牆角的一輛輪椅,然後指著袁靜,平靜的說:“你再敢放一個閒屁我直接把你腿砸折了讓你坐一輩子輪椅,我發誓天王老子都攔不住我!”
袁靜顯然被嚇到了,臉一白,竟然“啊”的一聲仰面向後倒去。
好在扶著袁老的板寸頭反應快,伸出一條胳膊把她搭了起來。
‘張若梅’嗖的一下鑽到桌子底下去了,片刻從桌布下鑽出個腦袋,小聲對我說:“有……有個小傢伙扯她腳脖子啦。”
“逮著了嗎?”
“嘿,跑啦。”
“……”
我從旁邊兒拖了把椅子,坐下後又指了指身邊特意空出來的位置,仍用椅子腿兒指著袁靜:“你過來!”
搭住她的板寸頭看了看袁老,直接把面色煞白的袁靜‘扶了’過來。
興許這個貨以為我有超能力,一指她就能讓她摔倒,所以坐下以後老實多了。
我問麻子腦門兒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說吃完早點出來的時候他正一邊兒走一邊剔牙呢,就看見一個兇巴巴的男人把走廊邊兒的花瓶給推倒了,他是為了救袁靜腦門子才捱了一下。
他指了指牆角一個近一人高的擺設:“喏,比這個還大呢,幸虧這兩位兄弟眼疾手快幫著架了一把,不然明年的今天你和玲妹子就得給我上墳去了。”
架住大花瓶的是那兩個板寸頭,一個姓張,叫張寧,一個姓方,叫方磊。經過攀談我才知道這是倆退下來的武警,是專門保護袁靜的。
這倆人縱然身手不錯,這大半年也都各自掛了不少彩。原因就是被保護的小金毛袁靜根本就是個黴逼,被花瓶、鏡子砸都算輕的了,來到這個城市後光是發生的車禍次數都超過兩位數了。
袁老讓邱秘書提來一個密碼箱,說這是預付給我們的酬勞,等他女兒徹底擺脫厄運,會另有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