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應啊!”
“你應個屁!”何玲一邊指著我罵,一手指著梁頭衝我使眼色,“你們倆吃歸吃,喝歸喝,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咱這一門雖然天字打頭,卻仰仗著二爺他們呢!”
“我操!”
我心裡一驚。
是不是忒託大了?
何玲可沒說錯。
盜魂一脈是天工沒錯,可我剛才一把摔死了黃皮子!
黃家最記仇。無論大小,無論上下,受屈了總會有人來報仇。
仙兒不會為非作歹,可擋不住他們要包庇下頭啊。
想起那個衝店裡拜了三下的黃皮子,我一下子清醒不少。
這時,前頭傳來敲門聲。
我剛想站起來,何玲一把把我拽住了,冷眼看著顧麻子說:“亥時一刻,麻子哥,你上吧。”
顧麻子站起身一甩菸頭,“這些天我是琢磨過來了,更夫跟老闆是兩口子的時候我他媽就是個鱉!一踩就得出氣兒去!”
我、何玲,包括童海清都特別緊張的看著麻子去前院開門。
結果我大跌眼鏡。
一個穿著呢子大衣的禿頂老頭跟在麻子身後走了進來,二話沒說先乾一杯酒,然後朝我抱拳拱手:“老朽黃鐵山,前來拜門。我前些日子去探親了,今天才知老前輩走了,一來拜祭他,二來高攀你!”
我認出他了。
他是那個曾經搭乘過出租司機的車,被宰的看墓老頭。
那天跟著白曉雨去的時候他正在界和陵園裡早起壓腿呢,沒想到他居然也是同道中人。
何玲給黃鐵山端了把椅子,老頭立馬就坐下,抓起我的酒杯一飲而盡,“老聞的事兒我之前就聽說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黃仙嶺啊!結果折了不說,還……還下大獄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上一代聞天工。不禁往後靠了靠,再次仔細打量這個看上去就像是冤大頭的小老頭。我之所以被選中成為盜魂天工,正是因為第一場無妄的牢獄之災,事到如今也沒弄清楚聞老頭那天為什麼會在派出所的拘留室裡。
黃鐵山的這幾句話,明顯表露出他是知道內情的。我不認為內情有多重要,但卻也想多瞭解一些,如若不然,堵在心裡那還是個疙瘩。
黃鐵山是個看守墓園的,或許是因為他平常很少有機會跟活人打交道,所以兩杯酒下肚,話就特別的多。
他眼珠子轉了轉,露出本不該有的貪婪:“這裡既然已經被你們接手了,那老聞應該也將黃仙嶺的秘密告訴你們了吧?怎麼著,那筆大富貴你們還要不要啊?”
話音未落,前面竟再次傳來三長兩短五下拍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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