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麻子,我艹你二大爺!”我跟著就罵開了,因為他剛一喊完,大紅旗袍的眼神兒就他媽變了,變成了黑眼底白瞳仁,跟那天晚上在旅館裡見到的一模一樣!
我把舌尖伸到牙縫裡,想學上回一樣咬破了,用舌尖血噴她,結果愣是沒咬下去。
為啥?疼啊!
上回咬了一次,舌頭到現在還沙的慌呢。
可就在這一猶豫的工夫,大紅旗袍就倏然來到了跟前,伸出纖細的雙臂,十指像十把鋒利的鐵鉤子一樣掐向我的脖子,猙獰的表情竟然比在旅館裡的時候還要兇猛了三分!
我本能的往下一縮,就聽頭頂傳來‘嘎吱吱’幾下刺耳的聲音,就像是上學的時候那些個倒黴孩子用塑膠泡沫去刮擦黑板。
我顧不得分辨聲音是如何發出的,狠狠一記頭錘照著大紅旗袍飽滿的胸口撞了過去。
一聲淒厲如夜梟般的慘叫幾乎刺穿我的耳膜。
大紅旗袍猛然倒飛了出去,後背撞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被我頭錘撞到的胸口居然‘吱吱吱’的冒起了青煙。
再看她的眼珠,竟又變得黑白分明,卻帶著無比的怨毒,靠在樹幹上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管你是人是鬼,別他孃的得寸進尺!不就是一個破鐲子嗎?老子又和你無冤無仇,幹啥三番兩次對我下毒手?單憑你這不分青紅皂白的揍性,老子就該打的你魂飛魄散!”俗話說一次生兩次熟,再次和她對壘,而且一擊即中,我變得底氣十足。
鬼也不是那麼可怕嘛,也不外乎就是程咬金三板斧:變臉兒呲牙和掐脖,走路用飄的。老子又不是木頭,只要能看得見你,還能讓你一個娘們兒掐著?
縮在車裡的顧麻子也看出門道來了,“況爺,乘勝追擊,把這滿身怨氣的守財奴婆娘打的魂飛湮滅永不超生!什麼紅衣女鬼,膽敢在天工匠人面前放肆,簡直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
“啥玩意兒?紅衣女鬼!”孔當家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突然連連拍著自己的大腿,朝著車裡大喊:“姓顧的,你他孃的到底幹了啥缺德事兒了?咋把紅衣鬼招來了?”
“我……我不就偷了她一個鐲子嘛,哪兒知道這……這……操!況爺都說了,要幫著我把東西給她還回去,可她還是不肯罷休,把咱仨堵在道上,非要咱們的命!”
孔來揉了揉鼻子,兩步來到跟前,指著他說:“俺咋覺得你這人說話不盡不實呢?紅衣厲鬼怨氣最重,她能在乎一個破鐲子?你老實說,你咋得罪她了?”
其實我也聽出顧麻子剛才說話磕磕巴巴的,對他起了疑心,我一面和大紅旗袍對峙,一面反手拍了拍車身:“麻子,我怎麼覺得你他媽拿我當槍使呢?有什麼話你今天給我丁是丁卯是卯的說清楚,要是敢打馬虎眼,把我跟孔哥陷在這兒,不用這娘們兒動手,我他媽先掐死你個狗艹的!”
麻子兀自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話,大紅旗袍卻已經腳不沾地的飄了回來。
她的眼珠子沒變色,只是咬著紫黑色的嘴唇一臉怨毒的看著車上的顧麻子。
我仔細一看,她剛剛被我頭錘撞到的旗袍前襟竟然像是被火燒過似的一團焦黑,還不時的冒著青煙。
喜歡盜魂者請大家收藏:()盜魂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