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媚用手撐住下巴,目不轉睛地看著床上的人。
縱然此時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林顧堯對她而言依然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林顧堯屬於那種一眼便能讓人無法忘記的型別,身材高挑頎長,雖是練武之人,身上卻有著文人的風骨。他笑起來的時候,如冬日暖陽般明媚,每天都在萬花叢中過的男人,卻片葉未曾沾過自己的身。
如果不是因為他有一個妹妹始終放心不下的話,想必他現在早已妻妾成群了吧?
可是,既然是這麼在意的人,為什麼他還要刺殺她呢?
月媚的心理有無數的問號想要問他,他失蹤的這段時間怎麼會成為了反白宴的那一派?又是為什麼連林憶來也不肯放過?
難道他以前說的那些都是騙她的話嗎?
好好做他的林少將不好,為何要把自己放置在如此絕境呢?
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又是為了誰?
林顧堯失蹤的這段時間,她想過無數種他可能會失蹤的原因,去了的地方,卻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成了刺殺太子和自己的親妹妹的人。
思來想去,月媚都始終想不明白。
“罷了,等你醒了再問你吧。”月媚搖頭嘆氣,想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能夠這樣靜靜地呆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這對於月媚來說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她曾經期盼過無數次都沒有的機會,現在終於有了,她反倒有些感激白宴,要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這麼近距離的來到他的身邊。
案臺上燭火隨風搖曳,長長的蠟燭被燒得逐漸見底,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人終於轉醒。
他一個小小的動作,瞬間就讓原本靠在床邊睡著了的月媚醒了過來。
月媚驚訝地看向他,聲音裡都帶著不自知的緊張:“你醒了?”
“沒想到,救我的人會是你。”林顧堯扭頭看了她一眼,試著想要坐起來,卻被月媚急忙按住。
“你身上的傷剛包紮好,你先別亂動,免得裂開了。”白宴到處都在抓人,給林顧堯配備這些藥並不容易。每一份都需要謹慎小心的使用著。
林顧堯老實地躺回了床上,但腦子裡卻也沒有閒著。
“你不該救我。”
“難道要我看著你死嗎?”
“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那裡?”
月媚笑了笑,“我在校園祭那天,看到你了。”
林顧堯愣了一下,平時他說話總沒有一句正經,他突然正經起來語調低沉,字句簡短,入耳讓人不由得渾身一凜,“為何不告發我?”
“你說過,你這一生,都是為林憶來而活的。我不相信你真的想要殺死她。”
林顧堯眉頭皺了起來,這句話聽來諷刺,要保護的人卻成了要殺的人,換做是誰,都很難理解的吧。
“不好奇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