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白宴死,那明擺著就是衝著皇位去的。
但苦於一直沒有證據,再加上白宴為了救林以來的犧牲,白宴只有將白惟頂了上去成為新的太子。
只要太子之權還在可控範圍之內,那麼,曾經那些擁護過他的人,至少性命才能有所保障。
白惟看著他這副樣子就忍不住嘆氣,雖然白宴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魔王,但白月光,到底還是白月光。
如果他的心足夠狠,就不該再管這些人的死活。
“白宴,你不會是當惡霸當上癮了吧?”白惟看他不說話,試探地問道。
白宴笑了,平靜的眼眸裡看不出任何情緒,“做壞人有什麼不好?隨心所欲,沒有任何負擔和枷鎖。”
提起她,白惟就一臉嫌棄,“別學林憶來,你看看她,過街老鼠一個。”
“她是我的目標。”白宴勾了勾嘴角,這是他的真心話。活了這麼多年,他最羨慕的人反倒是林憶來。
就算被千夫所指那又如何?永遠不會被流言蜚語打倒,也永遠不會活在別人的嘴裡。
自己的喜怒哀樂,永遠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這才是他所想要的生活。
白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不是被毒傻了吧?”
“你不懂。”白宴懶得解釋,就因為從小在皇宮長大,太子當久了,才最渴望這種難得的真實與平靜。
“我還真不想懂。”白惟擺手,來之前就已經在路上聽了不少兩人在書院裡的八卦了,白宴幾乎還是跟以前一樣糟心的命,永遠都夭折在林憶來手上,“不過你也大可以放心,很快林憶來就不會再礙眼了。你也可以繼續在江北為所欲為了。”
白宴猛地一怔:“為什麼?”
“我接到訊息,他爹已經答應了她和百信山莊的親事。”
心裡像是被突然挖走了一塊東西似的,白宴脫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這段時間吧。”
白宴像是瞬間明白了什麼,怪不得明明對成績毫不在乎的林憶來,突然之間跟打雞血似的,一個勁兒的想要提高自己的成績了。
原來,是為了怕到時候成績太差被開除,回去成親。
她倒是挺沉得住氣。
看來她還是捨不得自己啊,想到這裡,白宴就忍不住嘴角上揚,早說不就行了,又是拜哥哥,又是組隊的,明明就是不想成親,還愛著他,真是的。
“你笑什麼呢?”白惟看他在那裡暗戳戳的笑,有些後背發麻。
“沒什麼。”白宴重新抖擻抖擻精神,換了套衣服,就不顧白惟的反對又回藏劍山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