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宴似乎全然沒有看出她的懷疑,反而回答道:“我吃過了。”
“我草,你還吃過了?你給人送飯自己先舔一遍?”
白宴臉上的和煦終於還是掛不住了,“蠢貨。”
本來看在她那麼需要他,昨天可勁糾纏他不放的份上,他還打算來慰問一下她的,看來她就是活該鰥寡孤獨,送什麼飯啊,餓死她算了。
白宴丟下食盒甩手離開。
“唉?走了?去哪兒啊?”林憶來莫名其妙,他發什麼火啊?
林憶來扭頭重新看向桌子上的飯盒,雖然有些猶豫,但扛不住餓啊。在行李裡面好不容易翻出一根銀針,每個菜紮了一遍,確定沒問題才坐下來將食物一掃而空。
沒辦法,她現在有陰影了。只要不是她看著做的,她都不太敢隨便亂吃。
但即便她這麼小心,吃完飯後,她還是覺得自己著了白宴的道了。
當她第十次從茅房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腿都麻得走不動了,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白宴準備問他算賬。
“白宴!”林憶來拽著白宴的袖子,“說,你是不是對我的飯吐吐沫了?我都拉了好幾次了。”
白宴看著自己的袖子,剛升起的旖旎心思瞬間毀得徹底,“蠢貨。”
“是不是你?”
“要給你下毒,我用得著親自去送飯?”
這麼說也對。
“那你幹嘛給我送飯?你堂堂王爺還幹起下人的活來了?”
“我是看你可憐。”
“我哪裡可憐了?我巴不得躺著呢,就不用去訓練了。”林憶來才不信他的話,無事獻殷情,肯定有問題。“你不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白宴呼吸一滯,“我對你?哈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
“那你幹嘛給我送飯?”
為什麼?
這個問題可把白宴給難住了。
昨天晚上回去以後,他在客棧裡折騰了一夜都睡不著。翻來覆去腦海裡全是她在他的嘴裡攻城略地的樣子。心底的一池寂靜被她攪得一團亂。也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給她喂藥的,要是喂不下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