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掉的碗底,白宴本來一肚子火,但現在卻莫名的心情大好。
白宴伸出手擦掉了嘴角的殘餘,指腹在唇畔擦過,彷彿上面還殘留著她唇齒間的餘溫,她剛才在他嘴裡攻城略地的樣子,可完全看不出來她心裡沒他。都說睡著了才是本性的暴露,看來他壓根就沒冤枉過她。她那小舌可霸道了,霸道得他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要不是他定力足夠好,指不定就要被她給累死了。
好熱。
白宴用手給自己扇風,目光停留在她的唇沿,越發口乾舌燥,奇怪,明明剛才都喝了那麼多藥了,怎麼還會覺得幹呢?
白宴起身直接拿了水壺往嘴裡灌。
而外面,看到這一切的武毅和政宗縮回到了一邊。
“政宗,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我們誤解了林憶來?”武毅悄聲問道。
政宗點點頭,“我一直以為是林憶來纏著我們王爺不放。現在看來,臉皮最厚的人應該是他,偷摸親人家這種事情,簡直太跌份了。”
武毅搖頭,“那既然喜歡林憶來,幹嘛要和她作對呢?”
“估計要讓人知道了,太丟臉了吧。”畢竟傳言中他可是最大的受害者呢。
“白宴會怕丟臉啊?”武毅失笑,“我覺得不像,誰不知道太子殿下最愛的人是太子妃。林憶來把太子妃都給氣走了,白宴還會喜歡她,你不覺得太不合理了嗎?”
政宗一臉鄙夷,“我覺得最不合理的是咱兩,兩個大老爺們幹嘛這麼雞婆。”
“咱這不叫雞婆,叫關心好友。”武毅理直氣壯地看向政宗,不管白宴怎麼看他,他的確是把白宴當成好朋友來看待的,本來白宴就已經在林憶來的手上栽過一次跟頭了,他當然不希望他又栽一次,所以才很在意兩人之間的關係,“我總感覺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政宗都被他說困了,“什麼秘密?”
“白宴一定有什麼把柄落在林憶來的手上……”但到底是什麼把柄呢?
武毅思來想去都搞不明白。
“我覺得咱兩要繼續待著,被發現,落下把柄的就是我們自己了。”政宗好心提醒,對這些男歡女愛的事情實在沒啥興趣。
白宴本來就是個神經病,神經病做事情哪裡有邏輯的,指不定今天這樣,明天就提刀相見了。所以,他其實一點也不詫異。就算真有什麼貓膩又如何呢?反正白宴也是一個光棍,指不定兩顆老鼠湊一起還省事了,天下太平多好啊。
總比林憶來去霍霍別人好吧?
武毅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考慮到自己的小命,還是老老實實地跟著政宗走了。
而屋子裡的白宴喝完一壺水以後,還是覺得口乾舌燥。真是奇了怪了,怎麼一碰上林憶來,他就總覺得自己不像是自己。
看樣子林憶來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白宴覺得肚子裡升上來的這股熱氣,就快衝破頭頂,再待下去怕是要被自己燙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