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記憶結晶對映出來的畫面,別說石羽白和孟芝蘭吃驚,就連陸判也是驚訝無比,因為畫面上正是石羽白與孟芝蘭的身影。
與陸判不同,石羽白二人看清之後更加震驚,因為黑衣人的記憶明顯沒有受到石羽白他們的法術影響,非常清晰的記住了他們的身影與長相,而再倒退就明顯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並不是偶遇,而是專程去蹲守的。
隨著畫面變化,他們已經看明白了一切,黑衣人借孟芝蘭呼救吸引了眾人注意力的時候,他迅速出手,不過他出手的物件並不是現場的任何一個人,而是跟在於得水身後的那些冤魂,隨著他手上的法訣變化,一道法術施展而出,那些冤魂全部變得暴戾無比,從而控制於得水他們自相殘殺。
石羽白二人在逛商場的時候,其實早就發現黑衣人的狀態有異了,但是因為和他們沒有關係,所以也就沒有太留意,可是沒想到這卻是蓄謀已久的一件事情,畫面繼續快速變化,黑衣人到了一個極為陰暗的房間,畫面中出現了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裡看不清面容的人,和他正在交待些什麼。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喧譁之聲,然後就是打砸之聲,只聽店小二大喊道:“你們竟敢到這裡來撒野!小心……”
話音未落,就聽到了桌椅倒地以及東西摔碎的聲音,這不用問也知道,是有人到麵館裡來鬧事兒了,陸判三人相視一眼,快速衝了出去。
只見原本整潔的麵館裡此時一片狼藉,倒處都是被掀翻的桌椅以及摔碎的碟碗,麵館裡小夥計以及之前被救治的陰差全都倒地哀號不已。
陸判怒髮衝冠再次變身紅袍判官模樣,怒喝道:“哪裡來的小子,這麼不懂規矩,欺負到爺爺頭上來了,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嗎?”
一甩袖一記劃地為牢使出,可是對面的那些人卻是壓根兒不動,一付有恃無恐的樣子,只見陸判的攻擊如同打到了一個透明罩子上一樣,那個罩子只是略微閃動一下,法術就消散了。
見狀陸判眯起了眼睛,心中不禁苦笑道:“今天這叫什麼事兒,一個兩個的法力都這麼強。”
石羽白對陸判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動手了,當他看清對面人的時候,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因為對面四人正是生肖組的人,他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卯兔低頭不語,可是旁邊的子鼠卻問道:“大姐頭,這傢伙是誰?他怎麼會認識你?”
眼下這種局面卯兔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寅虎卻是冷哼一聲說道:“想來他就是那石家小子了,果然和這些鬼物有關,和他這種人廢什麼話,動手吧。”
話音未落寅虎便揮動鐵拳衝了過來,這一拳勢大力猛,大有一拳就能將人砸個粉身碎骨的架勢,可是石羽白卻輕描淡寫的一揮手,以推波助瀾的手法與柔勁直接迎上寅虎,寅虎只覺得迎面撞過來的是一團壓實了的棉花,雖然不會傷到他,但是卻讓他的全身氣血不暢,即便他使出了全部力氣與這柔勁相抗,結果卻是推了回去,力道控制得巧妙至極恰好讓他重回原位。
與寅虎面紅耳赤相對的則是石羽白的氣定神閒,丑牛還打算往前衝,卻被回過神的卯兔喝斥道:“夠了,都給我住手,咱們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而且沒發現人家沒有惡意嗎?”
聽到卯兔如此說,眾人也都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畢竟他們也不是傻子,人家能隨手就將寅虎的全力一擊化解且不傷分毫,光是這份功力控制的水平就是他們無法企及的,如果仍舊不識好歹非要硬上,人家隨手滅了自己也是分分鐘的事,乾脆就別上去自取其辱了。
子鼠小聲問道:“大姐頭,這可怎麼辦?”
卯兔清咳一聲說道:“羽白哥哥,這裡是什麼情況?”
聽到卯兔的問話,石羽白還沒說話,陸判卻氣笑了:“哼,你們這一進來就是一通打砸,現在問我們這裡是什麼情況?你們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說法?”
卯兔等人看到陸判的裝扮也基本猜到了他的身份,連忙恭敬一行禮說道:“抱歉,想必這是一個誤會。”
陸判冷笑道:“你們一進來就把我們這裡一通打砸,現在看打不過了,就說這是誤會,真當我們陰界無人了嗎?”
石羽白清了清嗓子說道:“老陸,還是我來說吧。“
陸判當然不可能不給他這個面子,於是說道:”今天他們必須給我一個交待,否則我這生意沒辦法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