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白對著可視門鈴平靜的說道:“你們來做什麼?”
為首的中年女子非常客氣的說道:“石先生,我是帝景雅道酒店的客房部經理曾麗敏,昨晚的事影響了二位的入住體驗,我們酒店深表歉意,打算和您談談相關補償的事情,不知道您現在是否方便?”
石羽白平靜的說道:“那你們進來吧。”說完就在對講上按了一下,將院門點開之後,又將大門開啟,做完這些,他則是自顧自的走到客廳坐下,靜靜的看著門口。
片刻後曾麗敏帶著四個人走了進來,石羽白掃了一眼,發現他們都非常細緻的穿了鞋套,於是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說道:“曾經理,坐下說吧。”
曾麗敏小心的坐下之後這才說道:“石先生,關於這個補償方案呢,昨天我們開了緊急會議,眼下我們有以下幾個方案:1、可以免費為您增加三天的入住時間;2、減免您一天房費;3、另外我們也為您準備了一些慰問品,您看這樣處理還滿意嗎?”
石羽白只是這麼靜靜的聽著,卻沒有絲毫表情,他的表情曾麗敏自然也都看在了眼裡,不由得心中打起鼓來,談判這東西不怕獅子大開口的漫天要價,就怕沒反應,因為前者說明對方是有所圖的,無非是條件夠不夠好罷了,而後者就不同了,沒有反應往往說明了對方的輕視與不在意,這種客人通常會非常棘手,一旦出現往往會伴隨著投訴、差評或者地方政府部門檢查,尤其是能住得起玉潭金山這種檔次客房的客人,說明他們的實力與背景不容小覷,當然要更加重視。
曾麗敏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石先生,如果您對這方案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還可以再商量一下,應該會給您一個比較滿意的結果。”
石羽白聽完嘴角挑了挑,手指在扶手上點了點,卻不說話,而曾麗敏等人心卻提到了嗓子眼裡,他們真的很擔心對方要求房費全免或者退錢之類的要求,畢竟對於酒店來說,只要客人入住了,交了擔保金或預付款,一般來說是不會賠錢的。
延長住宿時間對酒店本身是沒有什麼損失的,提升客房標準也是一樣的情況,減免部分房費本身不會讓酒店損失些什麼,至少保本不賠錢,慰問品之類的其實每個酒店都會有一些,針對不同檔次的客人以及不同身份,價值有高有低,對酒店來說算是庫存品,並沒有什麼二次投入。
石羽白平靜的說道:“抱歉,你們的方案我都不感興趣。”
曾麗敏等人聽完頓時緊張起來,如果石羽白他們這種級別的客人進行投訴,先不說外部影響,光是內部影響他們這一大群人的客訴率就會直線上升,直接就會影響到全年的整體考核,年終獎基本就打水漂了。
曾麗敏連忙說道:“石先生,這樣,您看您有什麼需要,我們會盡量滿足的。”
石羽白笑道:“別緊張,別緊張,那些方案我都不需要的,這樣,你們要是真想補償我呢,就幫我拉一臺鋼琴過來,我們入住的這幾天,想練練鋼琴。”
曾麗敏看了旁邊的職員一眼,那名職員連忙記了下來,她這才繼續問道:“您看還有其他要求嗎?”
石羽白嘴角一挑說道:“那天我們在帝景山莊銷售中心,見到一名鋼琴演奏家,希望你們能請她過來教我夫人如何彈琴。”
曾麗敏等人聽完面面相覷,不知道石羽白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麼一個要求,先不說帝景山莊銷售中心是歸地產公司管,就算地產也歸他們管,他們也非常清楚這事情不好辦,一般鋼琴演奏家都是臨時從音樂院校請來做活動的,沒有照片和名字,一般很難讓人知道要找的是誰。
曾麗敏有點尷尬的說道:“呃,石先生,您的這個要求,我只能先反饋給集團,然後透過集團去協調,不過您說的這位演奏家有什麼特點嗎?還有,您什麼時間遇見的她?”
石羽白笑著說道:“應該是兩天前上午,我記得當時我進去的時候她正在演奏巴赫的《哥德堡變奏曲》,這位演奏家很優雅很有氣質,那天她一身白色長裙,頭髮烏黑順直,當然也很漂亮。”
曾麗敏等人頓時心中腹誹道:“想學鋼琴是假,你是饞人家身子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