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搖頭:“我不困。”
話落一頓,時宴知側頭聞了聞自己,他問:“我身上有氣味嗎?”
沒有,但喻歲知道不能這麼說。
“有一點點。”
自己臭了,時宴知無所謂,但他不想燻到喻歲,“你等我會兒。”
病房裡有時宴知的洗漱用品,換洗的衣服也有,這都是董美芹給他準備的。
時宴知這個澡是他這輩子花得最少的一次,喻歲隻覺得他進去了就出來了,估計三分鍾都沒有。
她都不知道他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洗澡洗頭,還剃幹淨鬍子。
時宴知一邊從浴室裡出來,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
病房裡有陪護床,喻歲說:“你去上麵躺會兒。”
時宴知再次坐在她床前,還是一樣的話,“我不困。”
喻歲沒醒時,他睡不踏實。如今喻歲醒來,時宴知更加不想睡了。
他還是心有餘悸,時宴知想好好看看她。
時宴知不想睡,喻歲也不能強迫。
喻歲問:“秦妧什麼情況?”
時宴知不鹹不淡道:“沒死,好得很。”
這語氣,多少是帶著怨念的。
喻歲勸說:“這事跟秦妧沒關係,隻是我們遇到了瘋子。”
她們那裡曉得魏婭會在大庭廣眾下行兇,真是瘋了!
時宴知抿著薄唇不搭腔。
他心眼不大,隻能裝得下喻歲。想要他對秦妧一點怨念都沒有,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喻歲是因為她才遭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