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時宴知眉梢微挑,答非所問,“你知道?”
喻歲老實交代,“之前不知道。”
其實不是她知不知道的事,而是她想不想知道。
即便知道他順帶丟了她牙刷,而沒順便丟衛生間的垃圾,喻歲也就當他順便忘了。
喻歲一眨不眨地看著時宴知,開口問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時宴知撫摸她後脊的動作沒停,似是在找措辭,所以並沒第一時間回答她。
喻歲卻替他回答了,“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是不是?”
話落,時宴知動作頓了一下,隨後恢複正常,他說:“是。”
猜到了,但真正證實,喻歲眉頭不受控製的皺了一下。
喻歲此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傷心嗎?好像有,但好像又不多。
失落嗎?也有吧。
總而言之,喻歲現在的情緒很複雜。
身體又往時宴知懷裡靠了靠,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空間,喻歲整張臉都埋在時宴知懷裡。
時宴知什麼都沒說,而是緊緊環抱住她,給她溫暖,給她支撐。
臥室安靜的隻能聽到彼此呼吸聲,時輕時重。
不知過了多久,喻歲悶悶的聲音從時宴知懷中溢位,帶著幾分落寞,“我現在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了。”
不是她不再叫他爸爸,而是他本就不是她爸爸。
喻敬文或許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他才會對自己這麼冷酷無情。
時宴知低頭吻了問她的頭頂,“老婆,我永遠是你家人。”
今生來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