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理所當然道:“假話你沒說過?”
那他還真是說過不少。
瞭解情況後,時宴知就開始嫌棄許帆,揮揮手:“你回去吧。”
許帆太瞭解時宴知,有事召喚,無事退朝。他也沒墨跡,爽快地走人。
時宴知洗了澡,躺床上的時候,準備給喻歲打電話,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想了想,最後還是放下手機。
躺在熟悉的床上,時宴知卻睡不著,因為身邊沒有熟悉的人,熟悉的溫度。
時宴知一把撈過喻歲睡過的枕頭,屬於她身上的氣味若隱若現的湧入鼻子裡,吸了吸,這才有了歸屬感。
閉眼正要入睡,手機響起,聞聲,時宴知眉頭蹙起,伸手撈過床頭的手機,看著來電提示,眉心的褶皺瞬間撫平了。
立馬劃開接通鍵,時宴知溫聲道:“還沒睡?”
喻歲的聲音隨即從電話裡傳出,“工作忙完沒?”
時宴知說:“我回來不是因為有工作,是老爺子確診肺癌。”
聞聲,喻歲愣住了,時宴知的話,讓她驚訝住,兩秒後,她問:“那個階段?”
時宴知說:“晚期。”
喻歲聞聲,自己都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又問:“我需要做什麼嗎?”
她跟時家糾纏不清,跟時老爺子的關係也是從爺爺輩,升級為父輩,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在得知情況後,是不是要有所表示?
時宴知卻說:“你什麼都不用做,忙你自己的事就行。”
喻歲提醒他:“你爸得了癌症。”
時宴知冷心腸道:“現在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