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問劉力話呢,柏程安卻突然出聲打斷。
這可把視他為朋友的上官嚇的不輕,當即就拍了下椅子扶手,對著柏程安怒喝。
皇帝喜怒無常,若是讓他開口,只怕柏程安得挨罰。
她先罵了,說不定皇帝還覺得她罵的有點重。
沒錯,這個皇帝就是有點反骨在身上的。
別人越說不好的東西,他就越覺得好。
劉力就是個例子,在場的人誰看不出來這傢伙極其重利還陰險,偏皇帝就覺得他是個人才。
果然,她喝完之後,皇帝就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頭。
“愛妃莫要動怒,這也不是上朝,打斷一下無妨。”
上官抽了抽嘴角,覺得極其無語。
“柏程安,你有什麼話說啊,儘管說來。”
說著就拿著考卷往後一靠,又把手裡的考卷往後翻了兩張,將柏程安答的那一份拿了出來。
“草民想說,方才這計策中的以百姓武裝禦敵不可行。”
“為什麼不可行,大家都是人,只要拿起刀,誰不能自保?”劉力冷笑著反駁。
“只要拿起刀,人人都能自保?”柏程安冷冷轉頭,望著眼前的人。
轉頭的一瞬,他突然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眼熟。
但仔細一看,又記不得是在何處見過這樣一個人。
大概是他長得普通,名字也普通,故而自己忘了吧。
“刀是武器,只要有武器,我相信自保不難。”劉力自信的答。
柏程安抿了下唇,道了聲好。
“那敢問,若十數名悍匪闖入你家,而你家中只有六十歲老母及還未弱冠的幼子,他們可能自保?”
“你說的那個,根本就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人太多了,十來個悍匪對上老婦弱童,談什麼自保。”劉力看傻子似的看著柏程安。
“那你讓滿城的婦孺,拿著武器去與馳騁沙場的精兵對戰,與這個又有何異?”柏程安不慌不忙的反問。
劉力沉默了片刻,眼睛裡泛起淡淡血絲。